次日一早开一亮,易闻就顶着黑眼圈,去请来了当初一手把他们训练出来的教习师傅。教习师傅是当初前楼主手底的老人,专教轻功,有身手,有傲气,现如今依旧是楼里的教习师傅,是以,古璟瑄等人对他颇为尊敬。
教习师傅来到古璟瑄房里一看,琢磨了一阵,便道:“这机关应是建楼里就安好的,同是出自胡一丙之手。胡一丙做机关有一个习惯,开启机关与关闭机关的一方,他从不会做在一处,所以,关闭机关的地方还得从别处找。”
易闻忙问:“先生可知,胡一丙通常把关闭机关的地方做到何处?”
教习师傅想了想道:“我只知道,胡一丙通常把机关藏在寻常之地,寻常能见的醒目地方,往往就是他机关的所在之地,只是,做得甚是巧妙,寻常不易被人发现。”
沈碧瑶听了他这话,立刻就站到房间中间,四下里张望,最后,目光落到了那架移开的书架之上。
在众人的目光中围着书架转了两圈,四处敲了敲,这里掰掰,那里转转,忽然,她移动了书架上的一块隔板,书架一退,机关又合回去了。
沈碧瑶一愣,见机关退回去了,这才松了口气,转身故作轻松地拍拍手,对惊呆的众人说:“好了。”
易闻简直惊得要说不出话来了,他道:“沈姑娘如何知道机关在那处?”
沈碧瑶耸耸肩膀说:“猜的啊。”
“猜的?”易闻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完全不知道她这到底是智慧还是运气。
古璟瑄也是惊得无法言语。对于这个沈三小姐,早已不能用常人来论了。她所做所想,与常人全然不同,简直无法理解。
沈碧瑶只道:“刚才这位教习先生说,那个机关设计者喜欢把开关做在显眼的地方嘛,这房里显眼的地方就那么几处,而且,从地理位置上来讲,这书架更近啊,做机关也更方便,所以,我就随便试试了。”
教习先生忽然认真地看了看沈碧瑶,道:“姑娘果然冰地聪明,老夫佩服。”
沈碧瑶忙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谦虚道:“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啦。”
易闻这时又道:“只是,这个机关现在连通两个房间,楼主与沈姑娘分别住在这两间里,只怕”
沈碧瑶忽然莫名奇妙地说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噗”江成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调侃地对易闻说:“是啊,人家姑娘都不怕,你怕什么?”
古璟瑄此时脸色有些怪异,不禁问沈碧瑶:“你当真如此放心?”
不想沈碧瑶却说:“这楼里就你最大,你要真想对我做什么,我睡哪间房还不都一样?有这个机关在,万一有什么危险,我还可以顺道溜过来求保护,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嘛。”
易闻听完这话,也忍不住笑了,道:“还是沈姑娘说得在理,是在下多虑了。”
教习先生此时却哈哈大笑起来,又再打量了沈碧瑶几眼,道:“姑娘倒是真性情,我们楼里很久没来过这么有意思的姑娘了。”
沈碧瑶忍不住小声吐槽:“这楼里总共也没几个姑娘”
不料这蚊蝇般大小的话,竟然也让教习先生听了过去。他叹了一声道:“是啊,姑娘大都熬不过,死在歃血谷了。走出来的姑娘,也都一个个不像个姑娘了。”
沈碧瑶不禁打了个寒战。歃血谷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姑娘死在那里?熬不过又是什么意思?
她一肚子疑问,可是一看到古璟瑄与易闻他们三人凝重的脸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沈碧瑶本想着,脸毁了,自己就做一个安静的淑女好了,至少能给人留下个好印象。可是试了几天,她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
她骨子里就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