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何需证明。一行人之中,只有她一个女子,此处又是荒郊野外,那些首饰难道还会是谁的?”易闻道。
“谁规定女人的首饰就一定是女人的了?那照你这么说,首饰铺的掌柜就不能是男人了?要是掌柜的是男人,那他那里的首饰也都是偷来的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没有证据就污蔑我偷东西,难道不是强词夺理了?”
沈碧瑶一句接一句,咄咄逼人,声音越来越大,气势上竟然隐约有压过易闻的样子。
“哼,我懒得跟你说。”
在众人的侧目下,易闻总算觉得,在楼主面前与一个乞丐大吵大闹实在有失了身份,便想抽身而退。
无奈,沈碧瑶此时却不想善罢甘休。
“你说不过我,就表示你说得没理。既然你没理,那就说明你冤枉了我。”沈碧瑶说。
易闻听她这么一说,火气又直冲而上。转过身继续道:“既然你非要说我冤枉了你,那你又从何证明?”
沈碧瑶朝姜篱那儿一指,说:“就像你说的,帕子上有个‘碧’字,她的名字里也没有这个字,你凭什么就说是她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姜篱看去。
姜篱在大家的目光中,显得有些局促,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娘的名字,就叫碧莲”
“哈!”沈碧瑶突然笑了一声,大声说道:“易先生,难道只准她娘叫碧莲,就不准我妹妹叫碧莲?”
易闻一时语塞,只得走到姜篱身边去,轻声道:“篱儿姑娘,你可有其他能证明的东西?”
“这这本就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还要怎么证明?”姜篱一脸无辜地说。
原本一直看戏的鲁明,这时见姜篱面露委屈,便忍不住道:“就是,东西是人家娘留下来的,要什么证据?”
沈碧瑶不服,反问:“她不用证明,为什么我要?你们还双重规则,区别对待啊?”
鲁浩脾气就没他哥那么好了。见沈碧瑶大叫大嚷的,早就来了火气。
“人家是姑娘家,带着首饰那是合情合理。你一个乞丐,哪来的这些贵重首饰?要这些首饰银两真是你的,那你为什么还会沦落成一个乞丐?”
“我我就喜欢揣着银子当乞丐,大齐律法有规定不能带着银子要饭了吗?”沈碧瑶吵到现在,已经开始各种暴躁了。
“我看你就是强词夺理,想占人家姑娘的钱财。像你这样的无赖小子,不揍一顿,你就不知道悔改。”鲁浩说着就开始挽袖。
这时,车帘掀起,古璟瑄冷着一张脸从车里走了出来。
“吵够了吗?”
一声冷喝,仿佛一桶冰水浇下。刚才还火气冲天的一群人,瞬间熄了气势。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沈碧瑶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声,结果楼主一个眼刀杀来。她又乖乖地闭嘴了。
接下来,气氛就开始变得十分诡异,而沈碧瑶,也越来越不被待见了,谁见了她,都是冷哼加白眼。
对此,沈碧瑶别提有多委屈了。
第二天,距到达瞿州还有一天,沈碧瑶一直提防着姜篱,直到日落前扎营。
易闻照例选好了过夜的地方,一行人开始各司其职地准备过夜要准备的东西。沈碧瑶也照例被孤立了。
这时,姜篱忽然走到楼主的跟前,一脸羞涩且挣扎地对他说:“柳公子,小女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碧瑶冷冷的接道:“不知道就不要说啊。装什么纯?”
古璟瑄朝她瞥来,她又立刻装作在看别处。
姜篱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尴尬。刚刚营造起来的暧昧气息,瞬间变得无影无踪。最后,她还是一咬牙,开门见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