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会?”沈碧瑶一听这个词,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种情况,哪点像在私会了?
“我没有,母亲。我只是误走到里,差点被那个登徒子调戏。他都丑成那样了,女儿就是再没眼光,也不会找他私会啊!”沈碧瑶指着那个老色鬼就骂,一脸情面也没给他留。
张员外和沈夫人听了她的话,都变了脸色。沈夫人还惦记着张员外那丰厚的聘礼,不想把他得罪了,忙骂道:“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京城里谁不知道张员外富甲一方,身价不菲?你定然是贪图人家的钱财,想嫁到张府去做富太太,这才与张员外在此私会。若不是琴儿正巧路过看见,还不知道你要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来?”
“我没有,他又老又丑又猥琐,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会看上他啊。母亲,我是冤枉的。”碧瑶连声喊冤,可是沈夫人就是充耳不闻。
“若你不是在此私会,那怎么会走到这渺无人烟的南山坡来?”沈夫人质问道。
“我只是走错了。”沈碧瑶连忙为自己辩解:“我本来是要去桃花林的,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了,我哪知道这个又老又丑的混蛋怎么会来这里啊?我真的是冤枉的。”
“还敢胡言乱语?”沈夫人喝道:“桃花林与此地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你竟然连南北也不分吗?既然你如此喜欢张员外,甚至不惜坏了女儿家的名声与张员外私会,那我这个做母亲的就成全你。来人啊,把三小姐押回去,直到她与张员外成亲前,都不许离开房门半步。”
“怎么会”沈碧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就这么被定下来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喜欢那个老混蛋了?她什么时候说要嫁了?她说她是冤枉的,难道没人听见吗?
在场的其她几个姐妹都是冷眼旁观,凤瑶和婷瑶惊得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连多看一眼也不敢。倒是心瑶,饶有兴趣地看着一切,就像看着一出闹戏,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反倒是莲瑶,听说母亲要把碧瑶嫁给张员外,立刻上前跪下尔情:“母亲,此事定然有所误会,三姐姐平日里住在母亲的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脉的,前些日子又病了一场,怎么会有机会和张员外约定在此私会呢?此事必定有所隐情,若不查清楚,不仅是三姐姐,就连我们姐妹几个,还有心瑶妹妹,都会名声受损,万万不能如此随意定夺啊。”
沈夫人听完她的话,反道:“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碧瑶平日里确实是住在我的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能与张员外约定在此私会,定会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等回去了,把翠柳也关到柴房里,不到成亲,不准出来。”
“母亲!”莲瑶也是万万没想到,就算她拉上了几个姐妹和心瑶的名声,甚至还拉上了夫人,却依然没有让她松半分口。不过,此时她心里也多少有几分清楚,这事,怕就是沈夫人安排的。
碧瑶也看明白了。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沈夫人这番说辞太过牵强。她一句两句的,都是要把她嫁给张员外,去通风报信的又是琴儿。这事,怕是早就算计好了的了。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三小姐押回去,少在这外面给我丢人现眼的。”
站在沈夫人后面的几个婆子忙上前,一人扯着碧瑶一边胳膊把她往外押。
与莲瑶擦身而过的时候,碧瑶飞快地说了一句:“我是冤枉的。”随后,目光又依次掠过了几位姐妹的脸。凤瑶和婷瑶都转头避开了她的目光,唯有心瑶,一脸的得意。
眼看着碧瑶被押走,莲瑶感到十分心寒。碧瑶从小在夫人院里长大,向来将心瑶当亲姐妹来对待,却只因为长得漂亮了几分,就落到如此地步。可见在沈夫人心里,除了心瑶,她们四姐妹都是要甩脱的绊脚石。
思及此处,莲瑶便拜下身来,对沈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