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挡开,慕容琰浑不在乎:“些许小伤,本王心里有数。”
陆昌知道勉强无用,只能劝道:“王爷,芳瑞姑姑说了,这毒虽不烈,却最是缠人,要余毒除尽,前后需九次。旁的不说,那酒,王爷还是忌一忌吧。”
“陆昌你越来越像女。”
“奴才可没有秦家小姐那么纠缠不清,听说王爷的态一挑明,区家那边对她已不胜其烦。”陆昌憨直一笑,又试探着问道:“王爷,秦家二爷这条线就这么丢了?”
“丢不丢,也不用靠妇人来查。严氏如此不明时势,那般要紧之事,秦修业未必与她透露过。”慕容琰漫不经心。
那您盂兰节还跑去撩拨秦小姐?就知道这位爷醉翁之意不在酒。陆昌暗自腹诽,面上却不敢显出半分。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慕容琰似笑非笑望了陆昌:“前日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呃奴才正在想办法。”陆昌顿时叫苦。
人家内宅里的纠纷,女孩儿家之间使绊斗气,教他怎么查?就是现给秦府里安插个钉进去,也需时日打听啊!
“多用点儿脑吧。”看陆昌吃瘪,慕容琰才微微勾唇,旋即又眼神厉道:“再有盂兰节那样的事发生,下次出使狄戎国,本王就让你奉旨持节去。”
不要啊!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那群茹毛饮血的野蛮人,他整整呆了年,再也不想看见了!
“奴才这就去查。”陆昌泪奔。
四处暗流涌动,独浅夕怡然自得,安坐钓台。
洛氏已将桑园连带农田共计千亩田产一并划归在浅夕名下,彩薇欢喜的什么二房c房统统都丢到脑后,绿芜日夜忙着造册c对账,面上不显,心里也是高兴的。
郭嫂则狂喜到心惊,她虽不知道产业归属,可自己的权利大了;收益翻番了;缫丝织锦的事提上日程了一应变化快得她脑都转不过弯来。横竖打从这天起,郭嫂见了绿芜c彩薇都是口称“姑娘”。
浅夕诚意去向秦修言c洛氏叩谢,洛氏抚了她的乌发欣慰叮咛。
“你是秦家的孩,本该如此。就这样,你父亲犹嫌不足呢,说是往后再慢慢添补。田契我先与你收着,此时给你不合家里规矩,让丫头们的口风也紧些,免得惹出因妒生恨的事情来。”
浅夕一一甜甜应了。
回去晖露园,走过紫葳花藤下,那道月白色的身影如期而至。这次倒不似鬼魅,眉清目朗的站在中,看住浅夕。
“一点儿也不像茹姐姐,倒和老爷是一个模印出来的。”韩妙容做梦般餍足的注视着那双眼,无礼的上下打量。
彩薇听着就恼火,正要与她理论。
韩妙容已经浅浅一礼:“四小姐好。”
浅夕含笑回礼。面前这位韩姨娘还真是特立独行:年近十的人,身形纤柔。依旧一身月白裙裳,却不是上次那件,交领直裙,腰间一条丝绦堪堪系住,如馆少年一般。素面不施粉黛,荏弱消瘦,别样风|流。
“妙容敢请四小姐借一步说话。”
还真是个妙人,真不知她自信何来。浅夕站定微笑:“姨娘有何指教?”
“四小姐难道不想知道一些关于茹姐姐的事么?别人不敢说的,妙容未必不敢说。”韩妙容乌瞳沉静,从容不迫。
话已至此,还借故推拒的话,不是显得胆小,就是心虚了。
“也好。”浅夕从善如流。
“小姐!”彩薇着急。
“站在看得见我的地方就是了,韩姨娘,你说呢?”
“四小姐请便。”
二人去了葳蕤亭坐下,韩妙容梭一眼远远站着的彩薇,悄悄吁了一口气。
还当她真的胸有成竹,原来也是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