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却笑着摇了摇头,“丫头,劝酒可不是这样劝的啊!”
云端忍不住在心里翻个白眼,她哪知道要怎么劝酒啊!按她的脾气,大家自便就好,想喝酒喝,想吃就吃,至于喝多少吃多少全凭个人随意,最最讨厌吃喝还要被强迫。她求救地看向江枫庭,低声问:“劝酒要怎么劝?还有什么规矩章法么?”他想了想,才道:“歌舞均可,只是这劝酒的诗乐歌舞你可会么?”云端茫然地摇了摇头,寻常的歌舞她都不会,更别说什么劝酒的了!这就很是让江枫庭为难了,她不会也没办法啊!
劝酒,劝酒,云端在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古人喝酒的时候喜欢吟诗,尤其是李白。李白!忽然,灵光乍现,对,李白!怎么把这位嗜酒如命的诗仙给忘了呢!他的《将进酒》不就是汉代乐府旧题劝酒歌么?嘿嘿,虽然曲子她是不会了,但是她会背诗啊!嗯,不管怎么说,这总算是可以一试的。
想到这,她便说:“那,我就给张大哥背一首劝酒的诗如何?”
“哦?可是你自己所作?”张大厨好奇地问道。
“是谁做的并不重要,大哥只管评判好还是不好。若是觉得好,自然会将这酒喝光,若是觉得不好,那蓝裳便是无能无力了。”
“好!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云端上,每个人都很好奇,不知道那会是一首怎样的诗,更不知道凭着一首诗能否打动张大厨。
云端深深吸了口气,端起酒碗,声情并茂地背起了那首《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张大哥,江公子,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云端停下来,长长地呼了一口,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境下用上这首诗。在场的每个人都在看她,没人说话。他们注视的目光令云端心里发毛,怎么?难道她说错了什么么?过了一会儿,是江枫庭率先为她鼓起掌来,众人这才。随即,张大厨也大声赞叹道:“果然好诗!妙极妙极!好一句惟有饮者留其名,好一句与尔同销万古愁,这杯酒我喝了!”说罢,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这小丫头还真是不一般,居然想得出这等豪气快意的好诗,他喜欢!
云端看着,不禁露出开心的笑容。一旁的江枫庭,则微微眯起眼睛,充满玩味地凝视着她。她又让他吃了一惊!想不到,她对诗词的涉猎比他还要广!想他平日里读的书也不算少,竟然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一首诗!这可是她所作么?如此意气,如此才情,实在是在,令人惊叹不已啊!
“张大哥,酒你已经喝过了,那既是说你已经原谅蓝裳了?”云端开口问道,她可不想再喝酒了,还是趁热打铁,赶快切入正题为妙。
“呵呵,丫头,你的性子我喜欢。既然都是爽快人,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放着光禄寺的监膳不做,却躲在这市井小店里么?”
云端和江枫庭对视一眼,都不知其中缘由。
江枫庭道:“我与大哥相识已久,对这个问题虽是极好奇的,但见你从不愿多谈,所以也不曾追问过。今日大哥若是愿意讲,我们自然也是愿闻其详的。”
“是啊是啊!师傅,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春生也在一旁附和着。
“呵这事就说来话长了啊!”张大厨叹了口气,终于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向众人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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