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整条街道臭气熏天,新金沙娱乐城的大门c窗户c灯箱等等,只要看得见c摸得着的地方,全都覆盖在厚厚的一层粪便下。尤其大门前的空地上,黄汤子肆意流淌,如果人踩上去,稍有不慎就能趴在地上喝上两口,要不是赵辉三人带着双层口罩,那恶心劲儿,估计马上就能把胆汁儿吐出来。
招数虽然粗点儿c俗点儿c损点儿,就像村妇之间骂架抬不上桌面儿,不过胜在管用。
第二天,新金沙娱乐城大早晨就开始忙活起来,二十几个服务员,又是盆儿c又是桶c又是抹布的,整整忙活了两天,期间还动用了一辆洒水车,帮助娱乐城冲洗地面,才勉强将粪便清理干净。
新金沙关门谢客,忙着清理粪便,心无眠敞开大门,忙着接待客人。
对面儿关门这两天,心无眠夜总会的营业情况果然有所好转。当天晚上就有两拨客人手捂鼻腔走进来,进门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这儿咋回事?跟进了大粪厂差不多!”
“我们也觉着臭,这不”赵辉晃晃手里的清新剂,标榜道“我们撒了很多香水儿,你放心,进了这个门儿,你闻到的只有清香,再无恶臭。”
客人放下手,往空中嗅了嗅,点头道:“嗯,是比外面好点儿!”说完,快步走进了包间儿。
客人如愿而至,古意还是高兴不起来,先是客人点的洋酒他们没有预备,而后,客人又把女服务员和包间里的音响设备,数落的一文不值。好不容易伺候着几位爷玩儿够了,当拿出消费单子收钱时,客人列出一堆不满意的理由,不停讨价还价,最后还把新金沙的消费价格抬出来,以示还价儿有依据,不是信口乱来。费尽口舌搞了一晚上,原本应该收入两千多,最后只装兜里千把块钱了事儿。
别人还好说,古意感觉憋气c窝火,看着对面黑乎乎的牌匾,突然感觉就像吃到一个苍蝇,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两天后,新金沙娱乐城重新开张,没过几天,他们的营业情况又回到了从前,再次呈现出门庭若市的繁华景象。
正当赵辉准备带人如法炮制时,突然发现娱乐城外面增加了很多彪形大汉。这些人实行三班倒工作制,别管白天还是晚上,只要经过新金沙夜总会门口,都会被几双警惕的眼睛盯得发毛。这种情况下,别说泼粪,贴个纸条都不行,张铁有一次在他们门口多待了一会儿,被几个壮汉盯上,差点儿挨顿揍。
连续观察几天,赵辉最终放弃了计划。“实在不行,就跟他们真刀真枪的干一仗!”实在没辙了,赵辉跑到古意办公室发起了牢骚。
说者无意c听者有心。赵辉的一句气话,倒是提醒了古意。他看看赵辉,又想了想说:“咱们出面儿跟他们起冲突不太合适,毕竟两家店只隔着一条街,事情闹小了,不管用,真要是闹大了,谁也不好收场。”
赵辉听罢,立刻愤愤不平的说:“那怎么办?未必就眼看着他们挤兑咱,欺负咱,到最后连口饭也吃不上?”听他的口气,这次动了真火。
在心无眠夜总会里,别人都是员工,而赵辉却是半个没有挂衔儿的经理,他对心无眠夜总会的事情如此经心,一来因为忠人所托,并且,托他之人还是一个能左右赵辉自由之人。二来因为他在这里有归宿感。赵辉从小就在社会上混,见惯了灯红酒绿,而今身处在熟悉的环境之中,他从心眼儿里感觉亲切c踏实。所以,别人不好说,赵辉是真心的希望心无眠夜总会永远开下去。
“这”古意沉吟半响,突然抬起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赵辉,问道:”你身边有没有现在能用的人?”
“现在?人”赵辉愣了一下,反问道,“啥人?”
“就是你在里面认识的狱友。”古意提醒道。
“有是有,不过”赵辉面露难色,话说半句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