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个问题,心里老大不乐意,马上绷起脸说:“魏庆阳,你什么意思!不就是用一下车子吗?至于像审犯人一样问我?”
“我不是审你,是你不够意思!不相信人!”魏庆阳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
“我怎么不够意思!”这下,轮到姬升耀一头雾水,他不觉脱口问道。
“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说实话!”魏庆阳大声怼道。
听哥们话里的意思,姬升耀顿时回过味儿来。他知道自家的事情已经无法隐瞒,索性坦陈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们家确实被查封了,现在我们全家人住在我二叔那里,住的地方有,但没法正常生活。我借车就为了买两件手使得物件儿,怎么?是不是后悔借车?”说完话,姬升耀的脸拉得老长。
俗话说:“听锣听声儿,听话听音儿!”
刚才魏庆阳兴师问罪的表情,使姬升耀理所当然想到了别处。他认为别人之所以怪罪自己,是因为不愿卷入自己家的是非中。外人这样想,情有可原,可毕竟两家人这么多年的交情,自己和他又说过有福同享c有难同当的话,脑子里闪过这种念想,心里立刻感到不忿,于是回答时也没客气,同样气鼓鼓地。
魏庆阳并不在乎哥们瞬间转变的态度,说话犹如一挺机关枪,又扣动扳机,搂了一梭子:“有事大家想办法,总比一个人死磕好!你昨天跟我说实话,今天我说啥也得跟你去一趟,何必拉着阿姨来回跑呢?你可真把我当朋友!”
哥们几句话暖心窝子的话,好像一把火,顿时令姬升耀冰冷的心重感沸腾。他突觉鼻子发酸,眼眶发热,一颗水珠从眼角悄悄滑落。
这段时间,姬升耀一直刻意隐瞒着家里的祸事。现在看来,老铁面前特意隐瞒,是一种不信任的想法和做法。心里愧疚,嘴上立刻服了软儿:“庆阳,别说了,我不跟你们讲,是怕麻烦你们。”
“什么麻烦c不麻烦,你如果说了,我早就跟你一起去拉家具c搬东西了,你真是死爱面子!你不是怕麻烦我们,你怕我们笑话你。连自己这么多年的兄弟都不相信,你还能信谁!”发了一通火,魏庆阳心里舒畅许多,顿了一下,接着问道:“家具买到没有?”
“没有,不是价钱不合适,就是东西不合适,我正发愁呢!”姬升耀实话实说。
“嘿!兄弟,把三马车让让,让让”两个人只顾站在门口说话,没留意四个壮汉,抬着一个大衣柜,已经走到了跟前,其中一个打头的男人,憨着嗓子喊道。
魏庆阳见状,顾不上再跟姬升耀搭话,一只手紧握车把,一只手拉车帮,拽着三马车往院子里拖。
姬升耀急忙退到车子后面,弯腰撅屁股帮着推。
几个壮汉瞅准夹缝儿,斜楞着身体,抬着大衣柜从空隙中挤了过去,继续往胡同口走。
姬升耀边推车,边斜眼扫向几个搬家具的,等到壮汉们抬着立柜,走出胡同,消失不见了,他若有所思的问道:“老魏,谁搬家?”
“估计是赵厂长,听说在他广场那边又买了个四合院。”看到三马车已经不妨碍通行,魏庆阳站住脚步,回头对着姬升耀问道:“耀子,别推了,你还是想想家具怎么办吧。”
姬升耀好像没有听到魏庆阳说话,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胡同口,嘴里念念叨叨。突然,他像有了重大发现,大喊一声:“有了!”
魏庆阳猛地吓了一跳:“疯了吗?喊啥!”
姬升耀难掩心中兴奋,三步并做两步蹿到三马车前面,一下按住车把,挡在魏庆阳大门前说:“先别着急回家,我还想用用车。”
“什么?”魏庆阳问道。
姬升耀凑到魏庆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魏庆阳楞了一下,同样放低声音说:“嗯!可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