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本地花费也是高昂的,操纵它的人也一定不会缺少一个聪明的脑袋。 很多包藏祸心的人想要这个脑袋,但还有很多的人不愿意没了这个脑袋,所以,万先生的脑袋还能舒舒服服的呆在他的脖子上。 万泉山庄并没有泉水,万泉山庄也不是建筑宏伟的大庄园,它只是北邙山南麓一个镇上不大的庄园。 万者,久也,泉者,清流也,山庄者,气势也,它象征的是万家久远地传承和独一无二的典特性。 名称并不重要,只要拥有名称的这个人有用就可以了。 不管是讨厌他的人亦是需要他的人,有时候都认为他有用。因为只要在江湖上混,你在掩饰自己的同时,也同样迫切需要了解别人的密事,这样对付对手才能胸有成竹,胜算才能多几分。 万先生更需要,他要知道所有江湖上成名人物的来龙去脉。别人知道的,他要知道的更详细,别人不知道的,他想方设法也要知道,而且,消息的真实度是前提。 ———————— ———————— 万先生就坐在“听风楼”上。 楼的名字很雅,人并不儒雅。 万先生是一个很干瘦的老头,但他的眼睛还很亮,双手还很灵活。他还能在昏暗的油灯下看清蝇头楷,他的手也能稳定流畅的书写,他的精神头当然也很足。 “笃c笃c笃”,有人轻叩着那扇并不厚重的木门。 用这个节奏和力度敲门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万先生家为数不多的仆人之一——老刀。 老刀会不会用刀,外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姓刀,外人也不清楚,见过他的人只知道他叫老刀。 老刀的年龄自然不会年轻,他的年岁和万先生相仿。 一对相处到老的主仆,他们实质上的关系不但已升华,彼此间地动作c声音c想法更无比熟悉。所以,里面的人并没应声,外面的人也没请示,老刀就轻轻推门而入。 对相互信任了解的人而言,敲门只是提示,不请进并不代表拒绝,对于他们,很多言语也是多余的。 “万先生,晋北华千里有消息到。”老刀十分恭敬地递上一个信札,随即垂首侧立一旁。 万先生漫不经心地接过信札,随手搁在手旁的竹几上,两手放在扶手上,闭着眼睛问道:“那个年轻人还没查到?” “没有。” “该叮嘱他们的都了。” “我告诉他们,高档赌场c高档妓院c高档酒楼c高档客栈c船埠c商栈c市集要高度询查。” 万先生中指轻敲着扶手,道:“为什么要强调高档?” 老刀道:“像那么年轻稳重,出手大方,武艺绝伦的侠士,他的眼界一定很高,衣食住行也一定不会委屈自己,下等的地方他也一定极少去。” “极少去,得好,少去不等于不去,那些极少去的地方你也一定会留眼线?” “谨慎微是你交给我的第一句话。” 万先生坐直了身子,脸上那松弛的肌肤瞬间绷紧,盯着老刀道:“阿刀,这么庞大的眼线组织都找不到这个人的影子,你,是不是我们老了,计划不周。” 老刀低下头道:“是我们这些办事的下人没尽到最大的力。” “错了。”万先生又把瘦的身体缩回竹椅里,依然眯上了眼睛,道:“若要他们杀人打斗,或许他们会留有余地,但打探消息这行,不会有太大的差错。” 这就是万先生的优点——一件失败的事情,从来都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怪责别人。 老刀只是默不作声地立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知道,不该话的时候接话,实在是费力不讨好的事。 “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个思路。”万先生喃喃道:“他的口音难道也辨不出祖贯。” 老刀苦笑,道:“他在扬州扬州话,他在岭南讲闽南语,在北方更是入乡随俗,要么就是流利的官话,一点都分不出他的乡籍。” “更是是什么意思?” “北方话得比南方话地道。” “这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