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养,它连着彼此的血脉,不停地为忠诚c贞操c品质c责任和爱情提供养料。所以,何时何地都不能私下外溢,一旦出现裂痕,里面的东西很快就会泄露,直到剩下一个空壳。虽然不知道周如生在外遇到过多少风流韵事,但从他对我的冷漠可以肯定,一定很多,而且层出不穷。
回到床上,她赤身裸体的躺着,漠然把假玉镯退下,用冷笑的目光看着,说,我知道你是假的,是一个骗子的道具,之所以珍藏多年,那是因为我的情一欲在体内发炎,肿胀,致使我神志不清。昨夜,我体内多年的淤积情一欲全被一个轻薄的浪荡小子排出体外,使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情一欲来自体内,有时会一厢情愿地分泌出幻觉投射在周围,照到的人不一定爱你,照不到的人可能会想你,所谓爱情,就是这么回事。
她把假玉镯放在枕下,迷迷糊糊入睡。
下午,罗青竹醒来,连房间也不退,看了假玉镯最后一眼,离开房间。
到了车站,上车之前,她对车主声明,不与男性邻座。车主说,那你只能等。她说,我不等,先占个前面的位置,若是没有女乘客,我下车。
回来的路上,罗青竹与一位年轻的姑娘邻座。路上,她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仿佛从遥远的阴间归来,带回一双看破红尘的慧眼。
没有人知道她唐突的一次出行,只是让周围的人感觉到,“总经理的老婆突然变了一个人。”爱说c爱笑c与所有熟人打招呼,攀谈。
一天,周如生出差回来,等待他的是一扇敲不开的家门。他打手机,问她在哪?罗青竹说,找工作呢。
“你——能找工作?真这样我随你姓了。”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回到家,她说,明天就去上班。周如生用当年她的话问,“哪个单位?”
“一个小旅馆,洗床单。每月六百元。”
“六百,还洗床单!你也干?”
“活着,总不能白吃。六百元,够我吃的了。从这个月开始,我的生活自理,你想吃什么自己去买。我呢,可以帮你做?”
“你吃什么药了?”周如生傻了。
“想开了呗。什么单位,身份,都是虚的,实实在在活着才是真。”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说,你的总经理职位也是虚的,安老板给,你就是,哪天收了去,你还不是和我一样,下岗工人。从今后,你当你的总经理,我打我的工,若是有一天遇到真爱,再也不受你的折磨。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真爱遥遥无期,生活忙忙碌碌地滑过。
突然一天,周如生说,想买一处房子,她激动地合不上嘴,心里说,天啊,果真是老天可怜我,终于出现转机了。有两处房子,离婚有望,一个单身女人,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再有一处房子,何愁找不到两情相悦的男人。
过了几天,她从周如生手中接过几万元装修费,感觉囚犯接到了释放证书,泪水在心里流淌。
周如生说:“没出息,一套房子就把你感动了,我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一个寒酸的老婆。”
她心里回道,记住这句话,等有了房子,我会用上的。
罗青竹第一次见到“装修工”是在新房子楼下,一个蹲在地上的外乡人,守候着几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隔着十几步距离,她已确认周如生找来的装修工就是此人,还是用试探的口吻:“装修的?”
“是。楼上,501房子,一位姓周的。”
“那,我就是。”
罗青竹开了楼梯口的门,想帮身后的人拎一样东西,只见这人很熟练地背着两个袋子,胸前挂两个,两手各拎一个,犹如一个硕大的屎壳郎跟在她身后。她从袋口看见被褥,说,“怎么把睡的东西带来了,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