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赣都的路上,张雪梅车开得很快,许颜芹开始还担心,却不敢说话,唯恐张雪梅在气头上,极可能冲她一句,怕死,你下去好啦!
她想说点什么,让张雪梅缓解一下心中的怒气,却又担心说话会让她分心,反而容易出事。
唉,随她去了,死活自有天命。她心静下来,余文涛电话里的声音在她心里挂起一个恐慌的疑问,同样在途中;同样的方式;同样的内容,得出的结论却截然不同,两者之间必然有一人在用计谋。
张雪梅不是一个有心计的人,更不可能拿着自己的私密生活说事。周如生又是为何呢?讨好我?以他现在的实力,免了我的职务易如反掌,没有必要拿董事长感情出轨的事阻止我靠向张雪梅。
许颜芹闭目沉思;那么,董事长在感情上真的对张雪梅有越界的行为?尽管在去瑞金的路上听见周如生与吴敬仁通话的内容,反刍后还是不能相信。董事长身边有那么好的女孩,无论是若雯还是刘亦婷,哪方面的条件都远远超过张雪梅,他怎么可能把感情用在一个有夫之妇身上。为了事业?笑话,天下懂发酵的人多的是,难道说微生物也是有感情的,离开张雪梅就会绝种?
假如董事长与张雪梅是清白的,公司里为何有那么多传说?张雪梅为何离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张雪梅若是能爱,一定会的。当下,有哪个女人会拒绝一个极品成功男人的感情?换了我也会。那么会不会是这么一种情况,张雪梅想爱而不能,错把董事长的信任c重用,当成感情的菌种,因此一厢情愿地养在心里,在工作中情不自禁地表现出一副被娇宠的傲慢?
周如生因为妒忌或感到自己的职位受到威胁,才在董事长和张雪梅的绯闻上不予余力地煽风点火,目的是让董事长为了名誉而疏远张雪梅?
以目前的情况分析,只有这种可能。
许颜芹睁开眼睛,心里哀叹,唉,想他们这些破事干什么,还是想一下自己吧?回去以后,如何面对郭孝芹这个准“正宫娘娘”。装着不知道?显然自欺欺人,彭萍萍都知道了,我还装,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其实,周如生能与郭孝芹结婚,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量周如生也不敢让自己的老婆掌管别人家的钱箱子。让人担心的是,这只是郭孝芹的一厢情愿,周如生只拿她当什么工具,好让她死心塌地奉献身体与激情。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捅他的心窝子。
这下麻烦大了,只要我稍有不慎,周如生立刻会把我换了,到那个时候,我就成了被周如生舍弃的一只带着安夫人血的手套,丢了财务部长是轻的,只怕连留在公司当工人也是不可能的了。
她想着,忽听张雪梅言辞犀利地喊了一声:“许颜芹!”
“哎,张总——”
张雪梅把车速减慢,目视前方,手极快地换了档位,说:“我不想与你啰嗦,只想问你一句,铁心要跟着周如生走下去?”
许颜芹浑身一颤,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有心说,我是清源生化的财务部长,怎么可能属于哪一个?话到了嘴边,却不敢说,说了,无疑是公然挑衅。不说,等于是默认。
正在斟酌的时候,张雪梅说,“实话说了也不妨,多你一个对手也无所谓。不要以为掌控了几千万资金就了不起,有什么!我还真没当回事!我做事从来光明磊落,下一步要做的事就是把公司的账户封了,有胆量,你就把资金权转移。安夫人不怕,我更不怕!”
许颜芹委屈地:“张总,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与你作对,更不消说转移资金了。就说发工资的事吧,哪里是我能说了算的,他要发,我若说一个不字,工人们会把我骂死不说,周总手指轻轻一弹,我的部长职位就是郭孝芹的了。明知道是鸡蛋碰石头,为何要碰啊!好,就算该碰的,可是鸡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