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软了下来:“你不要冤枉我。”
“那你说,小郭为何要这么做?”许颜芹不依不饶。
“我哪里知道!好啦,不为这点小事生气。走,去宜春。”
两人一起下楼,一些领工资的人纷纷给他们打招呼。上了车,在等彭萍萍时,许颜芹见周如生发呆,突然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娇嗔地:“想什么呢?小心眼。”
“没有。”
“口是心非,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还不是那些烂舌头根又在你心里四处乱一舔了。你平心静气地想一下,我妈是个退休的人,她懂什么?说几句难听的你就受不了啦,这个时候对郭连成大动干戈有何意义?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把他推到了安夫人一边。”
“是,你都对,那你也不应该当那么多人与小郭闹?不是成心让人看笑话吗?”
许颜芹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你一口,眼里只有小郭!正发工资的时候,婷婷突然要辞职,难道你就不怕下面等着领工资的职工生疑?这是怎么回事啊,工资发了一半突然停了?再说了,婷婷是什么人,地球人都知道,她与胡若雯一样,是董事长钦定的,你换了试试看,不要说老郭会借此大做文章,张总那一关你就过不去!哎呀,真让我失望!好吧,你还是让你的心肝宝贝接替我吧,只有她懂你的心思,能帮助你成就大业。我呢,没有了职务,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伺候安夫人几日,以报答董事长的知遇之恩。下了,你让小郭陪你去吧。”
许颜芹刚要动身,周如生伸手卡住她的脖子,装出余怒未消的口吻:“骂了我一通想溜,没这么容易,以后再敢对我使性子,我也不多说,直接掐死你算了。”
许颜芹挣脱着,趁机在周如生手腕轻轻咬了一口。
周如生虚叫一声:“你还真咬啊!”转过身子,眼光在许颜芹身上找着能下手的地方。
许颜芹抹了一下嘴唇,移开了身子:“我什么时候说过空话?刚才说的都是心里话。”
周如生刚要欠身,见彭萍萍从办公楼前一路小跑过来,才坐直了说:“你等着哈,到了宜春,看我不把你浑身咬个遍。”
“你敢?我和萍萍一块睡。”
“两个一齐咬。”
许颜芹笑道:“你说的哈,待会我就告诉萍萍,说你想咬她。”
“好,好,怕你了,不许乱说,这个老姑娘,可开不得玩笑。”
许颜芹见彭萍萍走近,帮她开车门,两人对视一下目光,她从彭萍萍眼里看出刚结束一场极不情愿的劝解,心里说,不想要郭孝芹就对周总直说,怪我也没用啊。
车子启动,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快到安南山遇难的地段,周如生说:“你们猜,张总到了哪里?”
“应该到宜春了吧。”彭萍萍回答。
周如生从鼻孔里溜出一声“哼”。
许颜芹想说,不会这么快,怎么着也得和董事长说会话再走,不然,就是张雪梅了。
车子拐过一个弯道,她看见一辆白车停在了路边,心里说,这也太过分了吧,知道我们要来,一点也不避讳。
许颜芹第一次来到这里,下车瞬间,心一阵酸楚,见彭萍萍流泪,泪水再也不能控制。透过泪光看着周如生,想着安南山,一种巨大的反差如同眼前的山谷,一眼看不到底。再看张雪梅,单薄的身姿如同山谷间一棵小树,怎么能与像一座高山一样挺拔耸立的安南山相提并论。瞬间,一种绝望从心里落下山谷。她伸出手搭在彭萍萍肩上,心里说,萍萍啊!我们都成没娘的孩子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各奔东西。
两人相拥哭泣。
到了宜春,登记住宿的时候,许颜芹见周如生坚持要1008号房间,服务员说有人了,周如生仍不放弃。她不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