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
张雪梅心里难受,想着第一次说离婚,她哭着说,“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可以丢下天,可以丢下地,唯独不能丢下家!别逼我离开,好吗?”
她对着电话,冷漠地笑了一下,说:“那又怎么样呢?文涛,我在开车。”
“雪梅,眼下,我和敬仁还有兰新,特别关注柠檬酸厂的动向。眼下,清源生化如同一艘巨轮撞在暗礁上,风雨飘摇c沉没在即,而你一人又能撑多久?以前,你和敬仁多好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外地老板,把一个好端端的家拆散了。如今,为了这个人的妻子,孤身一人与那么多周旋,犯得着吗?”
“别说了,文涛,我不会改变的!分手,不是我意愿的,一人走进冷冰冰的出租屋,也是被逼迫的。没什么,家里的c外面的c天上的c地上的,一起来就是了,我不在乎!请你告诉他,我不会原谅一个曾经给我屈辱c伤害的人;更不可能捡起落在地上的烂苹果。”
张雪梅挂了电话,脑海里浮现离婚前,她一个人在白云山庄居住的晚上。她打吴敬仁电话,想让他过来,两个人静心谈一下,可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打了家里也没人接。她以为吴敬仁出去应酬了,看了一会图纸,不觉睡在了沙发上。等她一觉醒来,已是凌晨一点,再想打电话觉得不合适。
第二天上午,车间发生一件事,一位叫秦西同“中和工”竟然扇了朱斌一个嘴巴。朱斌捂着流血的嘴来找张雪梅汇报事情的经过。张雪梅听了拍案而起,刚要下车间,被急忙赶过来的周如生拦住。他让朱斌先走,然后说:“秦西同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在社会上有许多黑道上的朋友。我知道开除他是对的,可是这件事你不能出面,交给董事长来办。”
张雪梅明知故问:“为什么?”
“为了你好!干嘛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当回事呢?企业是他的,像今天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事应该由他出面来办。”
张雪梅什么也没说,打电话给彭萍萍,说:“你草拟一份文件;秦西同因违反操作规程,放掉料液,给公司造成严重经济损失,对领导的批评不但不接受,反而殴打领导。鉴于秦西同行为,决定予以开除。”
周如生听着,摇头叹气离开。过了一会,秦西同进了张雪梅的办公室,身后跟了许多帮凶,对怒视他的张雪梅,满不在乎地说:“周哥没给你说吗?”
张雪梅漠然地说:“谁说了也没用。”
“信不信,三天之内把你的鼻子割下来。”秦西同阴笑道。
张雪梅说:“信!你去准备吧。”
秦西同破口大骂:“安南山是你什么人,你这么为他卖命!是你的老公?”
当天晚上,张雪梅回到家,不断接到一些恐吓电话。她听着,多少有点紧张,做饭时竟然把一锅稀粥煮糊了。一直不说话的吴敬仁,愤然地把冒着白烟的锅摔在地上,接着,飞起一脚,锅猛地撞在墙上,滚烫的粥四溅。
张雪梅感到脸上一阵灼热,蹲下来捂着脸。她以为吴敬仁会过来,替她处理一下,忽听一声关门的撞击声,心一下被击中,坐在地上哭泣。
手机又响了,张雪梅以为还是恐吓电话,吼着:“想干嘛?你说,要我去什么地方,不就是割鼻子吗?来吧!”
“雪梅!”耳边传来安南山的声音。
她止住了哭泣,说:“没事的,董事长。我刚才”
“雪梅,我现在就去见这个秦西同,一个小混混而已。”
电话挂上,一种莫名的感动在心里漫延。她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发现头发上有几处黏糊糊的稀粥,额头上,脸颊上多处烫伤。她看着,从未有过的心痛。
女儿被婆婆带去了,想必吴敬仁也去了她妈妈那里。张雪梅洗了澡,把家里收拾干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