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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连成趁机蹲下,要给师傅洗脚。

    方正惠忙躲开:“万万不能的,万一让女儿看见多不合适。”

    “小孩子睡觉死,喊都喊不醒。再说了,你是我师傅,教会我那么多东西,我给你洗脚是天经地义的。”郭连成坚持。

    一个要洗,一个不让,争执了一会,最终,师傅倔不过徒弟。

    触摸在温水中,脚面上,脚趾间,最后在脚心上。开始,方正惠坐着,洗了一会,不由躺下,任由一双销魂的手向上滑动,不由呻吟,“还没关灯呢。”

    郭连成关了灯,忘了年龄,地方,摸黑脱去师傅的衣服,做了“该死”的事。

    两人穿好衣服,方正惠摸着郭连成的头,遗憾地:“我要年轻二十岁就好了!”

    “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年龄。”郭连成在黑暗里说。

    半年后,工厂还没建成,厂里要选派一批骨干去北方一家“柠檬酸厂”培训,郭连成在方正惠的推举下成为其中一员。回厂后,郭连成被提升为“维修车间主任”,摇身成了师傅的部门领导。职务上的变化并没有影响两个的关系,不同的是,因为有了厂车,郭连成失去了去师傅家的理由,在一起的机会不像以前那么便利。一年后,上级给柠檬酸厂几个进修的名额,幸运再次降临郭连成头上,他成为一名带职进修的大学生。

    方正惠以为,这次的变化彻底结束这段忘年之恋,在给郭连成的信中写道:“人老了,心渐渐也死了,只要你好,我什么都能忍。”

    郭连成没有回信,四年后回到厂里,不久被提升为副厂长,与一位护士结婚。至此,方正惠对曾经有过的恋情连想都不敢想。

    一天夜里,郭连成来到维修车间,方正惠正在打瞌睡,忽觉肩上落下一只手,不觉一个惊颤,睁眼一看,郭连成站在面前。

    她惊恐地站起,说:“没睡,只是有一点困。”

    郭连成小声说:“待会,你去我的办公室。”

    上班打瞌睡是要罚款的,方正惠以为是工友把她出卖了,故意让领导抓个正着。过了一会,她怏怏不乐地来到郭连成的办公室,令她惊讶的是,郭连成上来拥抱着她,一副隔世重逢的冲动,两人在沙发上重温旧梦。

    “以为再也没有了呢,没想到还有。”一阵欢爱后,方正惠说。

    “这几年,一直想着你,只是没有机会。”

    “怎么会呢,我这么老,你的妻子那么年轻。”

    “不一样的,这种感觉,一个人一个样。师傅,你得想一个见面的方式,不然,等你退休了,我们再没有机会了。”郭连成说。

    方正惠想了一下,说,“我家那个的老不死的爱钓鱼,经常结交一些爱钓鱼的人,你若想名正言顺出入我家,只有钓鱼。”

    时隔不久,方正惠到了退休的年龄,女儿许颜芹高中毕业在即,母女发生一场严重的冲突。女儿爱上了一位杀猪的工人,方正惠坚决反对,理由是男孩的父母都是“肉联厂”工人,毋庸置疑,将来有了孩子只能是“杀猪”。许勇也不同意女儿的选择,碍于自己也在肉联厂工作,面对母女的争吵有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方正惠无奈,只好求助与郭连成,让他劝一下许颜芹。

    当晚,方正惠当着郭连成的面,规劝女儿,没说上几句,母女吵了起来。

    郭连成说:“颜芹,我俩出去走走,这么吵,不会有结果的。”

    两人出了门,沿着街边行走,郭连成一路说着在大学里的生活,说着脑力劳动者与体力劳动者之间最大的区别;说着技术员与苦力之间的区别。这些话深入浅出,令还没走出校园的许颜芹耳目一新,不知不觉,两人来到江边。

    正值初秋,夜凉如水,郭连成脱下西装上衣,披在许颜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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