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红一片。
萧铮反倒是无事可做了,应酬着接收别人的贺礼,乡亲们也实在,有钱的就多出点,没钱的就少出点,大家心意到了就行了,没人指着这个发财,再说萧铮也真不缺这点礼钱。
周秉瑞也带着白传礼老人的礼物赶了过来,还是白传礼干脆,一对几斤重黄澄澄的金如意,外加一对晶莹剔透地和田玉镯,一看价值就不菲。
周秉瑞有样学样,拿了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金首饰,晃的人眼睛都发黄,里边连孩子用的长命锁都准备好了。
萧铮看着舅甥俩送来的东西呲着牙乐了半天,直夸白老爷子最懂我,知道送什么能让我开心,比公输家强太多了,大老远的送了两个破青铜爵过来,离远了看跟俩破铜疙瘩似的,还挺重。倒上酒想喝没把子力气都端不起来,弄不好都把牙都砸了,还千年世家呢。
刚说完就被锦儿再身后杵了一下,看着萧铮说你这些年念的书都跑到五花肚子里去了,人家送过来的这一对是西周王侯祭天的礼器,这叫尊!这东西万金难求,就是豪门显贵有这一对礼器都得摆的正厅显眼的地方,这代表着家族的传承和底蕴,你还不知足,也不知道你这书怎么读的。
还反了你了,没过门呢就敢动手教训夫君了!看了看四周没人,抽冷子在锦儿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家法伺候!锦儿红着脸咬着牙在萧铮脚上踩了一脚转身跑出门外去了,留下了萧铮在屋里单脚跳着直唉哟。
腊月十五,院中的梅花争相怒放,黄昏时一轮圆月己急不可待的升上了天边,小院梅树上挂满了喜庆的灯笼,娃子们嘴里含着甜甜的喜糖在院里奔跑打闹,连五花头上都不知被谁绑了朵红花。
萧铮和锦儿都住在一家,几个老人一商量就在家里直接拜天地就行了,庄稼人没那么多的讲究,老王全的脸被人涂得花里胡哨,娄师德用个托盘盖上红布,端着三杯酒跟着王全到了萧铮和锦儿面前,向新郎c新娘行“三酌易饮”礼。
王全往那一站大家都憋不住地想乐,只见老王全怪腔怪调的唱着:“第一杯酒贺新郎,夫妻闲话被窝里讲,莫叫人家来听房;第二杯酒贺新郎,家中遇事要体量,要防别人来声张。第三杯酒贺新郎,祝愿夫妻同老生个贵子状元郎!”
一屋子人听完笑得直打跌,萧母一边笑一边擦着眼泪,公输若翊对着萧铮一个劲的挤眉弄眼,萧铮听完也是哭笑不得,好在锦儿有盖头顶着,不然也是个大红脸。
夫妻二人对拜完后锦儿被喜娘送进了洞房,屋子外边传来萧海周秉瑞和乡亲们拼酒的声音。
萧铮让娄师德端着酒壶跟着自己走出了门外给乡亲们敬酒,焰火一点把喜庆的气氛推向了顶点。
公输若翊上次有自己爹爹和爷爷在没敢喝酒,这次没有人管顿时来了精神,可你不看看你喝的是什么,二两白酒下肚脸红脖子粗舌头大,非要给大家表演轻功,小伙子身一动就了上墙头,人本来就俊俏,一身青衣在墙上来了个金鸡独立大有玉树临风之美,院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高声叫好,喝彩声未落酒劲上头,一个倒栽葱就杵进墙角下的雪堆里,在乡亲们的哄笑声中被薛仁贵拔出来拎到屋里醒酒去了。
三更时人群慢慢散去,萧铮走进了洞房,房内一对红烛点的正亮,烛心欢快的跳跃着。盖头一掀,锦儿经过精心梳妆,红色的嫁衣把雪白的脸庞映得如同朝霞,一时间看的萧铮有些痴了。
低头刚想去吻锦儿的脸,没想到嘴被锦儿嘘住了,指了指旁边装嫁衣的柜子轻声说道:“里边有人”。
萧铮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儿,走到柜边大声和锦儿说道:“我娘说装嫁衣的柜子三天不许开柜门,否则洞房老鼠多,我看这样,咱这房间有五毒粉往柜里边洒点,然后咱们把柜门用桌子顶住,三天不开柜门就行了,夫人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