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院门,屋里传出孩子们久违的清脆读书声,一想自己出去快一个月了,心中也有些激动。
带着薛仁贵夫妻两人进了院子喊了一声:“我回来了!”屋子里声音停了一下,然后听见娄师德喊到“师父回来了!”娃子们呼啦啦地全冲了出来就把萧铮围在了当中,一个个仰着小脸看着他,娄师德萧长宁几个孩子眼里含着泪珠。
锦儿也出了门口,看萧铮也是一脸的惊喜,走到他跟前把身上的灰尘给拍了拍,轻柔地对着萧铮说道:“累了吧?”。在厨房中做饭的萧母也出来了,看了看走过来的母亲,发现母亲头上似乎又多了几根白发,儿行千里母担忧,萧铮心中一些酸楚。
为了怕母亲掉眼泪,连忙把薛仁贵夫妻叫了过来给众人介绍,说是自己请来的护院。萧母看薛仁贵和萧铮年龄相近,爱屋及乌,聊了几句后便把夫妻二人安顿下来。
晚上做饭时,萧铮让萧母蒸了满满的一大锅米饭,自己下厨又炒了几个菜,等吃饭时薛仁贵的饭量也把萧母和锦儿也吓了一跳,不过萧母笑着说半壮小子吃死老子,能吃才能干呢,以后你就放心吃,天天管你饱。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薛仁贵感觉幸福得都有些不相信,一天三顿饭,每天吃饱饭就把院子打扫一下喂喂牲口,接下来就没事儿可做了。一开始以为东家是个教书先生,却又发现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年轻人医术了得,过来看病人的络绎不绝,自己怀孕的老婆守着这样一个医生,呆着都让人放心。
等东家讲算学时才发现这些个娃子们会的东西自己竟一无所知跟个白痴一样,心中大感惭愧,想往前凑去学学,感觉又不好意思。萧铮看出了薛仁贵的想法,就和他说要想听就大大方方的去听,没有人拦着你。
萧铮和薛仁贵闲聊时,经常把后世所知的一些军事理论灌输给他,有些东西完颠覆了薛仁贵以前的认知,可细想起来却又受益无穷,这更让薛仁贵相信自己找这个东家算了得了天大的福气。
怕薛仁贵闲的无聊,萧铮让石匠给他单做了两把三四百斤大石锁。每天早上萧铮在井边练字,薛仁贵两把石锁舞得上下翻飞呼呼挂风,看的萧铮心惊胆战,生怕他自己把自己砸死,这货是真有力气!
五花也终于遇上对手,一开始薛仁贵喂它时,欺生的五花想给他来个“下牛威”,头一低想把薛仁贵顶翻,没想到被抓住了犄角,任凭怎么折腾就是脱不了薛仁贵的手,见五花折腾的差不多了,薛仁贵运足两臂的力气喊了一下,硬硬生地把五花按趴在了地上,直到五花服气的叫了几声后薛仁贵才把手放开。
自从这儿以后,五花看到薛仁贵低着头翻着牛眼瞄着他绕着走,怕了。
可总吃饭不干活也不行啊,虽然主家没说啥。有时晚上萧铮看书,经常看到薛仁贵在村子里转悠,天气己渐冷怕他受寒,告诉他不用这么紧张,隋朝天下大乱的时候这个小村子都没有受过兵灾,现在更是连蟊贼都没有。
“谁说没有贼?”萧海笑着从外边推门进来接着说道:“前几天不但来一个贼,而且还是个本事不小的贼”。萧铮听后来了兴致,没有做声听着萧海继续说,原来前几天李庄的治铁作坊进了贼。
“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偷的?”萧铮问道,“兄弟,我担心他不是偷金银财宝的,他去那里可能是照着我们的治铁秘方去的,这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萧海担心的说道。“哦,这就有点儿意思了,走,我们去看看”。
到了治铁作坊外边时己是傍晚,一进院子看见二顺和孟光两个人,每个人手里拿着个筛子,站在一丈多的墙头上筛煤灰,萧海带着两人来到一面墙边,如果不注意很难发现在墙面上有一个蹬踩的痕迹。萧海说道:“我们军伍出身,天天晚上养成了防敌袭的习惯,因此每天在墙头洒煤灰,前几天顺子检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