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是逝者最重要的一个日子,一大早锦儿挣扎着从炕上起来,萧铮但心她病体未愈,就把萧母刚刚做的厚厚披风搭在了锦儿的肩上。
这几天陆续续又有很多乡亲们闻讯从赶了过来,进了门之后就对着先生的灵位大哭。把祭品准备好,院子里边占满了过来祭拜的相亲,几百号人沿着上山的小路向先生的坟前走去,这些去坟前祭奠先生的人络绎不绝,小路上面厚厚的积雪被乡亲们打扫的干干净净。
坟前是乡亲们凑钱用了一块大的青条石刻的墓碑,石碑萧铮用宋体工工整整的写着“前隋落阳县丞里李公文博先生墓”,笔迹苍劲有力。
墓碑的旁边一人多高半尺厚的条石,条石面上打磨的光滑如镜,上边找了好手艺的石匠,把萧铮给先生画的画像原样的雕刻在上边,石像中的先生依旧含笑似地看着众人。两块巨大的青石是乡亲们用绳子一点点地拖上来的,就凭这一点足以看到先生在附近这些个村子里的德行。
感慨不已回过头,看的锦儿而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由得心痛,伸过手去把锦儿的披风又紧了紧。祭拜完毕之后,萧铮对着村子里的乡亲们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先师生前有遗训,明年开春过后在下继续教受孩子课业,如果大家愿意来的,我萧某继续欢迎,如果不愿意来的,萧铮随时欢迎他们来”。
乡亲们纷纷说到萧先生放心我们肯定会把自己娃子送过来,也让先生看着我们越过越好,这样先生也开心。
等乡亲们拜奠完慢慢散去,萧铮对着锦儿说道:“先生睡的这个地方就可以看到我们的院子,假如果你以后不开心线上看到也会不高兴的,所以我们要开开心心的生活,这样师父也安心”,萧母听到后也说道:“这头七亲人要回家看看,按风俗一家人要开心点儿,别让先生走的不开心”。
锦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等乡亲们都回去了,萧铮给先生点上香,静静的坐在供着先生画像的灵位前,锦儿看到后也过来跪在了旁边,萧铮知道锦儿的性格,只是看了下任由她坐着,二人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到了二更天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困难了,于是萧铮就让锦儿去炕上休息一会儿,自己则依旧坐在垫子上守着。
动了动身子给师父的灵位又燃了三柱香,呆到三更天时感觉自己也有些困难,于是便坐在垫子上迷迷糊糊打瞌睡,似睡似不睡的时候,突然间看到师傅进了屋子,先生就象与萧铮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脸上精神矍铄。
萧铮一下子就跪在的师父面前,抱着师傅的双腿就哭却怎么也哭不出声音了。等过了一会,又好像梦到自己在前世,在医学院中上课,课上自己在认真的做着笔记,抬起头来一看大学教授却是长的和先生一模一样。正在诧异不解的时候,又见自己在渭水河边,灞桥上的龙头里的眼睛泛着红光,自己扔下去的医疗箱子在那里飘着慢慢的往水下沉,看到后自己想去跳进水里捞却怎么也捞不起来。
出了水面一抬头,看见先生站在桥上微笑着看着自己,旁边有很多侍从围着先生,先生指着龙首,用手比划了一个五的数字,问先生什么意思,先生口中念叨着却听不见一丝声间,搞不明白先和为什么指着龙首,刚想要跑到先生跟前去,却见先生被人簇拥着顺着桥慢慢走远了,无论怎么喊先生也没再停下来,萧铮一着急,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刚刚醒过来,忽然发现锦儿也从炕上坐了起来,刚想开口问锦儿怎么也醒了,只见锦儿哽咽着对萧铮说道:“我刚才梦到阿耶”。
萧铮愣了一下瞪大的双眼看着锦儿说道:“怎么这么巧!我刚才也梦到了师父,他好像要告诉我什么,却什么也没说”。锦儿看着萧铮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又带着些悲伤的表情说道:“我也梦见了阿耶,阿耶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