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屋中探望的几个人看到先生突然病成这样也是面露凄容,两个年长一些的看到后不停地抹着眼泪。
萧铮稳了一稳情绪说道:“师父您稍等,容弟子准备一下”,随后萧铮给萧母使了个眼色让萧母带着锦儿走出屋外,见两人出了房门到了院子中,萧铮咬了咬牙对二人说道:“师父他老人家恐怕是不行了”。
锦儿听到萧铮这样说,揪住萧铮的衣服胸襟,忍不住低声哭泣着对萧铮说道:“阿耶一向身体很好,为什么受个风寒就一病不起了,你不是医术很好吗,阿耶和你救治了那么多病人,为什么你就治不了阿耶的病?”
萧铮看着哭得雨带梨花的锦儿苦笑道:“这也正是师父大意了,师父受的是急性风寒,自己感觉身体很好,就在病症初期没有理会,等发病时还未来得及用药医治便己伤及心肺,寻常医药己是无法医治,病成这样莫说是师父,就是皇帝也不躲不过去”。
萧铮心里明白,师父得的病就是重感冒引发了病毒性心肌炎和急性肺炎,这两种病叠加在一上起放在千年之后都不好治,更不要说这个时代如何治?
锦儿听到萧铮这样说,蹲在地上用双手捂着脸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治好阿耶,不然你不要理我了”。
萧铮想和锦儿说抗生素可以治,但这个时代去哪儿找抗生素?弯下腰拍了拍锦儿的肩膀,先让自己母亲去安慰着锦儿,自己去书房找了一张大的宣纸让人帮忙找了一块木板抬进了先生的房间。看着灯光下半躺半卧的先生,似乎一夜之间变老了许多,花白的花须,随着咳嗽不停的抖动,脸上多了许多皱纹,脸色因发烧变的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想起春天第一次和他们母子见面时,那个精神矍铄的和善老人如今因病己弱这样,萧铮眼眶也湿润了,定了定心神便拿起笔,凭着自己的记忆开始勾勒起先生的等身像,作画的时候先生一直在咳并不断的呓语。
萧铮怕再出其他意外,让锦儿把原来存好人参取出配伍了几味药煎后给师父灌了下去。五更天时画己做成,画中的先生站在荷塘边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一副传道授业的样子,身后的松林郁郁葱葱,脚下旁边的池塘中莲花朵朵,两只蜻蜓俏立在荷苞之上,因为用的是素描的手法,萧铮又是用心思在画,画中的先生惟妙惟肖,屋中的人看了之后都小声的说太像先生了。
“不错,画的相当不错,不过为师有些饿了,”当众人的目光都被画吸引过去的时候,先生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看着画说道。萧铮连忙让锦儿把热着的米汤给先生端了过来亲自服伺先生喝了下去。两小碗米汤下肚先生精神了好多,其实萧铮心里十分酸楚,这是先生的大限快到了,说白先生的这一反应叫回光返照。
先生又看了一眼画像沉呤了一下,看了看萧铮后却欲言又止,萧铮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跳下炕转过身去拿起笔,提气凝神在画上开始写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看完在画像上的题诗后,先生有些兴奋,微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劣徒有佳句不可能没有好诗,这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远近相宣,诗参禅意乃至动静相兼,声色俱佳,用在这儿把为师做人处世写的恰到妙处,好!好!好!”说完后有些激动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
萧铮连忙上前给先生轻拍胸脯顺气,等先生缓过劲后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把锦儿和萧母也叫到身边,看着三个人说道:“徒儿,你这幅画让老夫带到棺材里去,你自己在画一幅就行了,另外,你们三人是老夫世上至亲之人,有些事趁着几位德高望重的乡亲们在场,也要和你们说说了”。
先生沉思了一会开口对萧铮说道:“你师祖乃是前隋大儒王通,字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