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见媒婆子走远了,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后转头对乡亲们说道:“家里逢此不幸,今天感谢乡亲们出手帮助,现在没事儿了各位叔伯们都请回去吧”,众人见媒婆子走了,除了几个妇女留下来安慰锦儿几句后也都回去了。
萧铮也走上前去和锦儿一起扶着先生坐在了榻上,先生喝了点水平复下心绪长叹了一声说道:“老夫一生识人无数,却终有一失,误了自己的女儿终身,唉!”转过头对锦儿说道:“孩子,阿耶对不起你呀!”
只见锦儿笑道:“您应该放宽心,这样的人家女儿就是嫁过去了也好不了,不过趁早散了,他家娶不上女儿说明他家没那个福分,不就是个管家吗,说白了就是个看门狗,这样趋炎附势之户我还看不上呢,女儿这几年也不想嫁了,先就好好的伺候您”。
先生苦笑着对锦儿说道:“这个孩子光说话哄为父开心,我从小看你长大你什么心思能瞒的过我的眼睛,你只不过是心里苦不想把它说出来算了,委屈你这个女儿了”。
说完先生又喝了口水缓和了一下心情,对萧母说道:“你们也不是外人了,和你们说说也无妨,老夫也是通过原来的旧识董琪认识了唐家庄的唐犷,在一次在一起饮酒的时候,老夫见他家的儿子聪明伶俐就随口夸了夸,哪知他唐家也是打蛇随棍上,也是老夫一时糊涂,喝酒期间就把锦儿的亲事给订了下来,那是他唐家还没有发迹,我看他唐家虽是有些事故,但人情往来做事比较圆滑便没有再多想,可没成想他唐家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通过什么途径认识的齐王,儿子做了齐王府的管家,于与在唐家庄又是建房又是买地,不可一世起来,一来他家可能是看锦儿长得丑,二来欺负老夫无权无势,便起了退婚的心思,唉,老夫一时糊涂呀”。
萧铮听到先生的话愣了一下,不知道先生会突然说锦儿长得丑呢,但这个时候也不方便问。锦儿见先生说起自己的事,便起身找了个借口去屋子外边收拾那些散落的院子里的东西去了。读书的孩子们看到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便懂事儿的下课以后早早地告辞回家了。
晚饭之后,李文博让锦儿把门关上,让萧氏母子到了正房书厅内,锦儿把灯也点了起来,见母子二人落座,先生对萧铮问道:“你可知为何老夫将蔡大家的三卷珍品送给你?”萧铮想了想对着先生说道:“学生不敢妄加揣测,可能是先生见学生是可塑之人才将此贵重之物相赠吧。”
只见先生笑了笑说道:“你只是答对了一部分,你母子二人来后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你对对母亲温顺有礼说明你秉性纯良;你读书求知时从不死记书本,每每发声直逼要害说明你聪慧异于常人;每次我发脾气准备打你之时,你变通极快却为人不狡诈,老夫认为你人品可嘉,今日话己说开,老夫有意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说完之后一双期待的眼神看着萧铮,灯芯跳动的火焰把先生的影子映在墙上,影子随着火焰也在微微颤动,萧铮忽然发现先生的背早己经驼了,鬓角上的头发透过昏黄的烛光闪出丝丝白色,经历过这次退婚风波之后对先生打击不小,心里不禁一酸。
沉默了一下恭恭敬敬地答道:“我母子二人落难,连自己舅舅家都不愿收留,万幸先生不弃留我母子二人住于此地不再受漂流之苦,是为救命之恩,此其一;先生不以学生家境贫寒为恶,见学生书法一途稍有长处便将重宝相赠,足见先生心胸宽阔,是为提携之恩,此其二;先生不嫌学生愚笨,愿将您毕生全部倾囊授予学生,学生感激不尽,是为教化之恩,此其三。此三恩学生尽其一生难以回报,寻常人家就是对自己亲子也不过如此,晚辈自当听从先生安排,愿拜先生为师!。”
听完萧铮的话,先生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李文博沉呤了一会又对萧铮说道:“现在来上学的这些个娃子,大多数是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