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洋当然也清楚李建国的顾虑,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投资赚钱有风险,当然得谨慎。
顾妍洋想了想,最后决定出了一个两全的办法,抬起头跟李建国说道:
“建国叔叔第一次碰上我,不知根不知底,往大了做的买卖不敢玩,这我懂,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往小了玩,建国叔叔只要借我个宝地和五架缝纫机,但赚到的钱必须我六你四”
“你六我四?那我有什么可赚的?”李建国朝上翻了个白眼:“当你叔叔我是傻子?”
顾妍洋笑眯眯的看着他,眼睛弯的像两道月牙:
“说好了只是试手啊,我赚了钱以后会当着你的面全部拿来对半分,我拿大的一头也并非是要占你便宜,实际上钱还是你拿的多,我之所以要六,是因为有两层是手底下那些女工的工钱,去掉这两层,也就是我四你四,很公平啊,到时候这主意由我想,赚钱我去赚,赚到了钱咱俩均分,经过这次事情,建国叔叔对我有了了解,知道了我的价值,那以后合作起来当然是建国叔叔合适,你说呢?”
李建国的心思越发的动摇,他看着顾妍洋,心里边儿皱着眉,正当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李哥,是我,我是小赵”
“进来”李建国皱皱眉,清了清嗓子,顾妍洋转身,后面的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应声走了进来。
顾妍洋知道他们要谈事,所以识趣的转身出门,姓赵的男人走到李建国桌前,拿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迟疑着开口道:“李哥,咱们分布在天津港口那边儿的船只货物出了点儿小小问题”
“什么问题?”李建国眯起眼睛,拿起信封一把扯开,仔细,姓赵的男人微微发抖:“之前,之前说要进的仿呢绒料子”
说到这里,姓赵的男人话锋顿了顿,李建国点头:“那批料子怎么了?该到了吧?”
“是,是该到了,可是”姓赵的男人说话的语气开始支支吾吾:“然后,因为我一时疏忽,所以把仿呢绒写成了混纺呢绒,等发现的时候,咱们那边儿的人已经把混纺呢绒的货给进完了这眼瞅着就要送过来了”
“混蛋!”
李建国一听,立刻怒了,蹭的一下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信封狠狠扇在姓赵的男人脸上:
“混纺呢绒比仿呢绒价格贵了一倍!你看市场上哪家服装社的毛呢料子不是仿呢绒?你现在进了这么一批货,让我怎么定价?这眼瞅着就要立秋了,人家马上就要!你让我怎么交货?”
“对不起,对不起李哥!李哥你先别发火咱,咱总有办法的”
姓赵的男人畏畏缩缩的站在李建国面前,赶紧伸手从兜儿里掏出一根儿烟递过去,双手颤抖着捧住打火机,开口建议:
“李哥,实在不行,就由我将功赎罪,我去和那些批发商说一声,让他们提一下价”
“愚蠢!”李建国气的一巴掌搭在他的脑袋上:“你怎么将功赎罪?你这是将功赎罪吗?你这不是让我们在这圈子里变成个笑话吗!人家批发商要的是仿呢绒,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倒好,自己写错了货名反倒让人家加钱!?你说出去的话难道都不过脑子的吗?”
“那,那李哥反正这混纺呢绒和仿呢绒也差不了多少,实在不行,咱们就当作进的是仿呢绒然后”
“你这说的是人话?”李建国忽然从裤口袋里掏出一杆小型手枪抵在姓赵的男人太阳穴上,姓赵的男人当时就被吓软腿了,跪在地上抖得跟筛糠似得,李建国眯起眼睛,装睡灭音器:
“你花了贵一倍的价钱进错了混纺呢绒,还想要老子倒贴赔本的去把这批货给人家,你是怎么想的?啊?咱们签的厂子那么多,这一次的货进错了,你知不知道你会给我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