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但激动和兴奋却是所有人都难以言表的。

    只见测试仪中，奥黛丽的身体时而虚幻，时而凝实，试验刚开始时还只是有规律地虚实转换，但越到最后，频率越快，奥黛丽的身体几乎达到了透明，视线都可以穿过她的身体看到后面功能的背板。

    似乎是达到了人体的临界点，测试仪的警报突然想起，白色的实验厅瞬间转换成血一样的红色，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几十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突然镇定的暮华院长。

    当警报持续了一分钟左右，暮华的手缓缓抬起，却没有了其它动作。

    等待是漫长的，哪怕时间仅仅是过了一息，下方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那只决定生死的手上。

    人通过竹帘看东西时总有一种看得到却看不清的恶心感，当你把竹帘左右或上下快速移动时，你眼前将不会再是间隔的，而是一副完整的画面。

    同样的，奥黛丽的身体虚实频率达到极限，她的整个身体从人们眼前消失了，但所有人又清楚，有背板的连接，她实际上还在那里，只是隐入了同一个位置的独立位面。

    那么此时处于独立位面的人，只要眼睛能看到的地方便是她任意来去的理论上，视线有多远，你就可以闪多远。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感慨和庆祝的时候，暮华在奥黛丽身体消失的同时，挥下了高悬的手，测试仪也在同一时间切断了能量供应。

    奥黛丽的身体在仪器停止的五秒后慢慢显出身形，只是她整个人完全无力地挂在背板上，从剧烈起伏的胸口可以判断，只是虚脱，没有生命危险。

    工作人员赶紧冲上高台，墨菲也跟着冲了上去，路过暮华的身边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严重虚脱的奥黛丽架了下来，除去头盔，露出了那张惨白到极点的脸。

    奥黛丽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一句话，露出个苦涩的表情选择义无反顾地晕了过去。

    墨菲和一个女性工作人员急忙将她搀扶到医疗室做全面检查。

    所有人忙碌的时候，暮华却站在高台上，眼神平静地看着仪器中的那块背板。

    “母亲，您差点杀了那孩子。”千羽慢慢走到暮华的身边心情复杂地说道。

    “成功了，不是吗？”暮华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就连成功的兴奋都没有一丁点。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所有的收获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是逝去的鲁斯曼帝国教给我们的，但愿我的狠心能为人类换点有用的东西。”暮华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苦涩到心里的笑容，转身朝高台下走去。

    千羽那时还小，无法完全体会那时人们的绝望，看到母亲有些佝偻的背影，也只能无奈地叹息。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忧虑，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烦恼。

    与安吉拉分开后的帕特玛，后半天的课几乎一直保持着神游天外的状态，并不是因为与安吉拉进一步的关系，而是因为一个难以拒绝，却又有心无力的请求。

    晚上回到家中，钻进卧室，早早地就进入了修炼状态，但某个八卦碎嘴子的精神体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影响得他难以静心修炼。

    帕特玛也知道，不可能用一天的时间就能恢复到原来的战斗水平，今天的那面薄得可怜的护盾还是勉力支撑起来的，就凭这点稀薄的精神力根本无法应后天的邀约，就算修炼一整天也于事无补，否则现在哪用忍受易洋那叨bb，叨bb的噪音。

    索性，帕特玛停止了修炼，到了独立空间中，想看看这家伙能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所以说你是要征求我的意见喽？”易洋懒散地躺在大床上，抛起一粒能量豆扭动着身子用嘴接住。

    “嗯。”

    帕特玛将自己的苦衷全盘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