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香味,让已经饥肠辘辘的费雨墨不停地吞口水。
通常来说,这种大排档一条街,两头的铺位是最好最火的,但是这家显然是不同的,火爆程度超出了费雨墨他们的想象,外面排着老长的队伍都在等座。
费雨墨有点失望,闻着这味道真的好饿,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苏蒙干脆就不干了,嚷嚷着要换一家,立刻解决肚子问题。
路崖青伸出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冲着他们挤挤眼睛,转过身拉着人就往里挤,只是恰巧站在他身后的就是费雨墨。
路崖青习惯性地拉人,却拉到了一只柔滑的小手,还带点冰冰凉凉的感觉,路崖青有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攥了攥,手感不错,俄而一滴冷汗从头顶淌下,我这是拉得谁的手?
路崖青不敢回头看,也不敢松手,借着喧闹鼎沸的人声,一个劲往里挤。
费雨墨先是一懵,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父亲以外的男人牵手,费雨墨一瞬间眼睛都瞪圆了,等反应过来已经被路崖青拉着挤进了人群。
她下意识地想甩开,又想起下午看到的那张侧脸,那封邮件,心里就是一柔,任凭路崖青拉着她的手穿过拥挤的人群。
仿佛是电影中按下了慢放,又仿佛是在胶水中穿行,费雨墨眼前的一切都放慢了动作,一帧一帧的,等她回过神的身后,路崖青已经带着她穿过了最挤的人群,找到了在店里忙碌的老板。
路崖青显然和老板很熟,一个字也不用说,挤挤眼睛,伸手隐晦地向后门方向一指,老板点点头,路崖青开心地笑笑,就带着小伙伴们穿过了店堂,从大排档的后门出来了。
后门外也是一条街,对比前街的热闹,这里冷清得很,不过并不脏,干净齐整。
烧烤档的后门外有个小凉棚,凉棚下支了三四张桌子,这是老板给自己的朋友和那些十几年的熟客准备的特殊位置,路崖青他们过来的时候,正好还空着一张桌子。
桌子也很有特点,内部是一个烤盆,上面架着一层铁,老板很快拿来了一盆烧得正旺的火炭,还有一整盆的小猪肉。
“长签火盆烧烤了解一下。”路崖青得意洋洋地说道,熟练地取出盆中的小猪肉,直接伸到火盆里烤起来。
这小猪肉就是这家档的特色,用的是高山家养的小猪肉,烧干蕨草和松塔给猪褪毛,蕨草和松树的香味渗入肉里,小猪肉连皮带骨剁成大块,调料只用小米椒c蒜蓉和盐,最后加上香味独特的菜籽油,用大竹签子串起来,直接伸入火盆中烤,原始c粗犷而又清新的味道,让一个尝过的老饕都赞不绝口。
老板好客好酒,来他的店里,你要是坐在前街还好,坐在后街,那都是老板眼里的朋友,要是不喝点,老板虽不至于赶人,下次来可就别想享受这特殊待遇了。
路崖青平时是不喝酒的,只有来这家店的时候才会少喝一点,一来是对味,二来也是和老板对脾气。
今天是难得的闲暇时间,路崖青也就不再矫情,爽快地接过了老板送上的一壶杨梅酒。
这是老板自家酿的好酒,乡下老家种的新鲜梅子,倒上老烧,封入酒坛,酿足整整一年,入口清甜,恰好可以调和小猪肉的油腻。
五个人兴致都很高,尤其苏蒙,在师兄弟几个里好酒程度仅次于雷小花了,三斤的杨梅酒他自己就喝了一斤多,费雨墨毕竟是女生,不敢多喝,只是这酒喝起来口感清甜绵柔,一点辣味也没有,加上气氛又好,原本只准备意思意思的费雨墨不知不觉也喝下了三两的一小杯。
路崖青喝了不太满的两杯,半斤左右的样子,他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有数的,喝白酒大约也就是半斤的量,他是本地人,可不会因为杨梅酒喝起来酸酸甜甜的就放松了警惕,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老烧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