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神经。长大后才知道,他那儿哪是不疼啊,只是他太会隐忍,把什么情愫都往心里扣,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脆弱。
裴琳把顾欣函脑袋下歪斜的枕头挪了挪,让顾欣函的头部能更舒适的靠在枕头上。
孙建国休息好了,气息也均匀了,对裴琳说:“你别担心,刚才医生说了,并不是太严重,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他现在是疼晕过去了,等到伤口不那么疼了,就会慢慢苏醒过来。”
裴琳转过身来,泪眼蒙蒙地看着孙建国,问:“孙伯伯,这到底地是怎么回事啊?欣函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说受伤就受伤了呢?”
孙建国看到裴琳这般伤心的样子,不禁也黯然神伤,自己只身一人在这个地方,何尝不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他对裴琳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人看到欣函这段时间钱来得太快,又抢了他们一点生意,一时看不惯,就叫人把欣函给捅了。”裴琳不可置信的轻声喃语:“怎么会这样?”
孙建国继续说:“欣函也算是福大命大的人了,这一带治安不好,那些人打起人来也是黑心黑手的,从来都是往死里打。欣函虽说是受了重伤,但还好,捡了条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是我多年经验告诉我的真理啊。”
裴琳发狠的问:“到底是哪些人,这么心狠手辣?”
孙建国说:“还不是顾欣函的竞争对手?那些人花个几十块钱就能请一大帮黑人帮着打架,顾欣函今天精神又不好,跳回去开车,结果还没上车就被人捅了。车子也被砸了个稀巴烂。那些零件也被当地人搬走了,现在连个螺丝钉都找不到了。”
听到孙建国这么说,裴琳实在气愤不过,这些人!你等着,我裴琳早晚让你们血债血偿!
孙建国教给裴琳一些处理顾欣函伤口的办法,还把书房里的一个yào箱提到顾欣函的卧室,跟裴琳一样一样将清楚。什么时候换yào,换什么yào,该喝些什么,该忌讳什么。都一一讲得很明白。
裴琳的记忆力超强,根本不需要孙建国讲第二遍,就已经把他说的全都记下了。
“这些你都要记清楚,万一弄错了可就麻烦了。这儿的医学条件不比国内,凡事我们自己都要小心才行。我今晚还得赶回木材厂,那儿没有人守着可不行。”孙建国起身,说。
裴琳虽然心里也盼望着孙建国不要和自己单独相处,但嘴上还是礼貌xìng的说着:“这么晚了,孙伯伯还是休息下再走吧,工厂的事耽搁一晚上应该也没什么吧。孙建国摆摆手,说:”那可不成,这个工厂不比其他工厂,安全很重要的。一刻不守着,我的心就一刻不踏实。“
”那好吧,既然孙伯伯坚持,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我送送孙伯伯吧。“裴琳说道。
孙建国道:”不用了,你照顾好欣函就好了。“
孙建国走了,整个房间又只剩下裴琳和顾欣函。只是和往常的欢闹热腾气氛不同,今天只有眼泪和哭泣,只有担忧和神伤。
裴琳把刚才忘记关的窗户关上,把羽绒服脱下来,换上睡衣。守在顾欣函的旁边。顾欣函仍然在昏迷中,裴琳的手轻柔的抚摸过他的额头,那么温柔,那么深情。裴琳的眼泪已经不再落下,但眼神中的担忧还是让人心疼。裴琳另一只手握着顾欣函的大手,想要给他些温暖。顾欣函的身体实在太冷了。
顾欣函的外衣仍然穿在身上,因为有了外衣,反而会让顾欣函感觉不到被褥的暖和,和房间的温暖。裴琳费力而又小心翼翼的帮顾欣函脱掉厚重的外衣,只剩下里面的背心。裴琳看到,顾欣函的小肚子上纱布缠得厚厚的,有殷红的血染透了纯白色的纱布。裴琳轻轻的在他的伤口处吻了下,纱布的气息合着血腥味,还有yào粉的味道,齐齐袭来。裴琳的心都要被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