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灯像一颗颗砖石,又像一颗颗星星。记得那时,裴琳第一次来到这个别墅后回家,对父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顾哥哥家有星星。
整个别墅以金色为主,布置得富丽堂皇,如王的宫殿。
但……
女孩儿的目光停留在客厅的沙发上。这套沙发是淡紫色系的,旧旧的模样,像是有好多年了。但上面的罗兰的花瓣却栩栩如生,看样式,应该是手工缝制的。但这沙发和整个房间的格调格格不入,为何顾欣函会将这沙发放这儿?
顾欣函举着红酒杯轻轻晃动,余光打量着女孩儿,笑盈盈地问:“沙发有什么问题吗?”
顾欣函的笑让女孩儿感觉心里有些发疹。女孩儿讪讪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感觉这沙发的风格和这别墅的装修风格有些不一致。”
顾欣函点点头,将红酒杯放在酒柜上。他走进女孩儿,低下头,说:“是有些不一致。你知道这沙发为什么在这儿吗?”
女孩儿心里发紧,早知道顾欣函会这样问,自己就不说什么沙发不沙发的事了嘛。
“嗯?”顾欣函在催促女孩儿给答案。
女孩儿赶紧摇头。
顾欣函坐在沙发上,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抚摸过沙发,轻柔地像抚摸一个女人的娇躯。他的眼停留在沙发上,说:“这沙发是十三岁那年,我们一起买的。”
女孩儿紧张地冒汗,赶紧给自己圆场:“没想到顾哥哥还保留着,这么多年了,我都忘了。当时你说喜欢,我们就买了嘛。你看我这记xìng。”
顾欣函的目光绕过沙发,回到女孩儿的脸上,说:“是你说喜欢。”
顾欣函的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此刻的他怎能不明白,是故意有人弄了个跟裴琳一模一样的女人到自己跟前。
只是,他不想打碎这梦,也愿意让这梦持续久一点。同时,他也不想打草惊蛇,他倒要看看,这是个怎样的女孩儿,连这一招她也敢走。
到书房,顾欣函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女孩儿不敢上前,只得在卧室看电视。
顾欣函站在窗前,目光看着窗外的森林。一棵棵苍老的树还是那样立着,仿佛这儿的一切都没变。变了的,只有他这个长大的少年和已经不知所踪的女孩儿。森林里的树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低语。曾经和裴琳在这树林里玩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近。
在书房呆了一个多小时,顾欣函收拾起心情,去见女孩儿。
女孩儿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大妈们才看的肥皂剧,见顾欣函的脚步声近了,有些拘谨地撩了撩头发。
“顾哥哥。”女孩儿唤了一声,以此来打破尴尬。
顾欣函做到卧室旁边的小沙发上,说:“你能说说小时候的事吗?你知道,那在我看来是最美好的回忆。”
顾欣函想知道这个女孩儿对他和裴琳之间的事了解多少。
女孩儿本想把电视关了,又怕显得太尴尬,便只是调低了电视的声音。
女孩儿说着,几岁两人认识,几岁又一起上学,说了不少他们俩小时候的事。顾欣函点着头,嘴角的笑带着他自己才明白的嘲讽。
女孩儿见顾欣函认真的听,便以为自己说的都入了顾欣函的心坎,便兴奋地唾沫星子直溅。
到底还是了解不少。
看来,来者不简单那。
顾欣函起身,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他甚至没有为女孩儿倒一杯水,尽管他知道女孩儿说了半天已经很渴了。
女孩儿见顾欣函品着红酒,自己又口干舌燥的,便试探xìng地问:“我可以喝杯水吗?”
顾欣函点点头,用满含笑意的脸对着女孩儿说:“你自己去倒吧。”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