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是第一次干这勾当,心情还是比较忐忑的。三个人力气都不小,尤其是文轩和裴管家都是内家高手,用力撬了几下,就听见“噗”的一声,外椁被撬开了,露出了里面的铜棺。劾里钵说道:“唉呀妈呀,师傅咱是不是摸错门了。你看这铜棺材上面刻了这么老些凤凰,娘们叽叽的,我看啊,咱要么是盗错墓了,盗了哪个皇后娘娘的坟,要么是李茂贞这老东西是个死玻璃,就好这一口子。”
其余诸人心里也是疑窦丛生,李茂贞是镇守一方的武将,即使是夫妻两人合葬也不应该是这种纹饰的棺材。管他呢,先打开再说。这铜棺材周围用的是榫卯技术,撬棍什么的排不上用场,三人半天无从下手。妮儿从旁边说:“我来看看。”文轩牵着她的手,拉上了铜台。妮儿摸着棺材的合缝处,闭上眼睛思索良久。文轩见她半天不作声,在她耳边:“啊”地叫了一声。妮儿只吓得七佛升天,下意识地钻到文轩的怀里,两手抓紧文轩的衣领,身体如鹌鹑般的一阵颤抖。半天没见动静后,抬头看着李文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才知道他是在使坏,一阵粉拳如梨花暴雨般打的文轩身上:“都什么时候了还逗我,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对面的裴兆丰暗暗皱眉,只有劾里钵伸出大拇指:“师傅高,实在是高,撩妹是把好手,徒弟我跟对人了。”说的妮儿又是一阵脸红。玩笑过后,四人紧张的情绪似乎也放松了很多。
妮儿说道:“这个是一种托角榫,文轩哥哥,你抓住棺角向下摁,劾里钵你向南推,你们两个不用使很大的劲儿,抻住就行。裴叔叔,你向上揭,一定要用力。”
裴兆丰练的就是外家功夫,口中大喝一声“开呀”,“噗”的一声,铜棺盖应声而起,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极为刺鼻的尸臭味道,几个人不约而同的跳下铜台,以手掩鼻,味道太冲了。
几个人事先都预备好了桑皮纸做的口罩,开棺之前,没有预料到味道这么大,这次大意了。戴上口罩后,四个人重新上了铜台,文轩抬眼望去,里面果然是一具女尸,身着大红色的殓服,头戴凤冠,两手交叉放在胸前。尸体安葬大概有十年左右,还没有被完全氧化,脸部浮肿蜡化,脸皮的边缘向下耷拉着,就好像在人头之上覆盖了一张扒猪脸子。交叉的双手快要腐烂殆尽,隐隐有一些蛆虫在里面攒动。文轩很是沮丧,抬头望着妮儿说:“女尸,应该不是应该不是李茂贞那孙子了,难道我们线报有误,盗了别人的坟了?”妮儿摇摇头说:“这件事我们是找敖叔办的,敖叔对我们家很忠心,办事也很稳重,应该不会出这种岔子的。要不咱们在周围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文轩和裴兆丰点头称是,举着“气死风灯”在墓室里分别查看起来。只有那劾里钵在旁边咋呼着:“你们看啊,这蚊子虽小,逮多了也是盘菜啊,你们先忙大事,我先把这女粽子身上的细软捋一捋啊。”说着就自顾自的往棺材上爬,一个手脚不稳,“咣当”一声掉进了棺材,很可能和那个“扒猪脸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文轩举着风灯,在仔细看那墙上的壁画,渐渐的来了精神,墙上的壁画描述着这个女人的生平,说是生平,主要还是讲的她嫁人后的故事,每一副壁画都讲了一个独立故事。他的丈夫是个武将。第一副图画讲的是丈夫出征后,他如何相夫教子,第二幅图画讲的是,武将的在外征战陷入困局,女人任何在家发动富户,助饷助捐的故事。李文轩觉得这些故事似乎和李茂贞有关联,就招呼妮儿过来看。妮儿此时似乎体力有些疲惫了,半倚在文轩的身上。在这古墓中,诡异的环境里,李文轩却突然感觉到似乎身边有春风吹过,妮儿的体温,和时常吹过耳畔的呼吸,总是让他魂游天外。
看了一会,妮儿似乎也来了精神:“文轩哥哥,没错了,这墓葬至少是和李茂贞是有关联的。你看,刚才棺材里的女人带的是凤冠,一般武将或者节度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