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马府正厅,玄甲四卫正襟危坐,面前站着李文轩和马婉灵二人。一夜的厮杀给二人心里带来不小的震撼,站在四卫面前时仍然如同两只受惊的鹌鹑。
马长贵放下茶碗说道:“文轩啊,你来到我们马府也有三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观察你,虽然有时候喜欢抖点小机灵,但是人品我们是放心的。你对婉灵很好,能豁出性命来护着她,这让我们欣慰,把你当作自家人。咱们家有很多的秘密,本来老朽们是想带着这些秘密进棺材的,但是昨晚却被契丹人找上了门来了,这些秘密也就不得不说了。只入你们的耳,且不可外传。”
马长贵喝了口茶水,继续说了下去。“婉灵啊,其实你并不姓马,而姓李,是李唐皇家留在这世上唯一的直系血脉。”婉灵嘴巴张的大大的,能塞下一只咸鸭蛋。
马长贵并没有给她继续吃惊的时间,接着说道:“五代十国那个乱哄哄的年代里,先后成立了后唐c南唐,这大大小小的朝廷,硬着头皮和李家攀亲戚,其实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你们都小,咱大唐这个时代你们不曾见过,那对咱中原人来说,那是一座丰碑,不仅仅是三百年国泰民安的好日子,更是咱华夏儿女开疆拓土的大时代,所有已知的地域都被征服,那场面,啧啧啧,那些高鼻梁,蓝眼睛的色目人都以能到咱长安城喝一口水为荣啊。”
秦泰在桌子下面踢了马长贵一脚,小声说:“跑题了,说正事。”
马长贵喝了口水,缓了缓情绪,继续说下去:“昨天晚上你们也听见那个铁鹫说了,管咱们叫做玄甲四卫。顾名思义,咱们不是婉灵的长辈,而是公主的贴身护卫,老头子我给公主当了这么多年的爹,对公主算是大不敬了。”
说罢,马长贵站起身来,和其余三卫一起跪倒在了李婉灵的面前。婉灵大吃一惊,跪在马长贵面前抱着马长贵哭出声来:“爹你别这样啊,别这样,不管你姓什么都是我的亲爹,咱们好好过日子啊,爹。”
婉灵脑子发懵,一时还接受不了这巨大的变化。一番推搡寒暄之后,分主次再次坐下座位,李文轩站在了婉灵背后,低眉顺眼。
马长贵接着说:“咱们玄甲四卫可是有来头的。当年太宗皇帝还是秦王的时候成立了天策府,府中有一支内卫叫玄甲军,以骑兵为主,也是咱大唐后来建立基业的骨干部队。玄甲军每十年一次大较,选出四人作为核心内卫拱卫皇室。为了给天下寒门一个出路,太宗约定,四卫中世家c寒门各占二人。这个规矩时代相传,到了唐哀帝李柷,也就是婉灵的爷爷这儿算是断了根儿了,我和老秦头是最后一波,玲花和长风的父母和我们是一辈儿的。按规矩,老秦头是翼国公秦叔宝的后代,玲花是卫国公李靖和红拂女的后代,我和长风算是草根了。”
马长贵喝了口茶水,缓了缓说:“按以往的想法,我们几个老朽就是想看着公主好好长大,给个好人家,给咱大唐留个念想。”说着老眼一红,又要流泪。“赵家江山已定,咱们没有复国的想法,谁做皇帝呀,那是个人的福分。昨天晚上,契丹狗崽子溜溜的跑过来,我们也不知道为啥,我们几个老朽商量了一晚上啊,大概理了个思路。”
秦泰接上话说了下去:“行了,擦擦眼泪,都要进黄土的老皮囊了还流猫尿,让小辈们看了笑话。我们几个分析了下,可能是这么个情况。咱们大唐风气开放,各种文化都能兼容并包,什么景教c摩尼教c教c拜火教咱都准许他传经颂法,但是有两个物件,一是佛教释迦摩尼的舍利,一是道教老子李耳的法铃,被作为镇国之器为皇家供奉,据说能逆天改运。更听一些邪教说过,若要逆天改运,需要李家纯正骨血为引。
这两件神器,一直是由咱玄甲四卫守护的,只可惜哀帝时,凤翔节度使李茂贞挟持皇室,以公主的性命要挟,窃走了那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