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拿起桌上的白纸,纸上清秀地写了这么一行字,“告诉我,这十四年间,你哥是如何度过的。”
两手托着下巴,萧潇慢慢地从第一个年头说给沈陌听,过去那么久了,好多事情她都不记得了,但有些事怎么也忘不掉,比如,每天晚上,他的哥哥都会守在栏杆下,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那时,她就知道,他是期望着第二日能有她的消息,一天一天过去,一年一年过去,夜夜如此。
一旦有关于她的消息,他就如同疯了一般,不论眼前是什么事都阻止不了他跑过去验证,可最终结果让他倍感失望,这十四年来,萧潇已经数不清他已经失望过多少次,她害怕他有一天会因此绝望。
他的心中只有她,为此,他对其他的女人连看都不曾看一眼,如他这般年纪的,连孩子都会走路了,而他却一直守着,等待与你重逢的那一天。
萧潇说到最后,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在一边服侍的霁儿也听的双眼湿润润的,她还从来不知道,这世上原来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始终如一地在等待着她家姑娘。
唯有沈陌静静地坐着,没有人知道她听完之后,这颗心沉到了何种地步。
她这些年,忘却以往,一直自由自在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却从不知道,有个人始终在等她,而她后来竟然选择嫁给了那个男人,还天真的以为与他能够共度一生。而这些时日以来,他时刻守在自己身边,帮她解围,救她性命,护她周全,她此生,该拿什么来报答于他。
萧弈萧弈她心中轻唤这个名字。
你怎么这么傻!
她轻笑一声,却是苦笑,一滴清泪无声滴落,她站起身,跑了出去,此时,已是入夜,她要去找他,她想要见他。
此时,萧弈刚讲手中公务忙完,正关了房门准备去寻她,可是,正当他欲转身之时,却被人从后拥住。
那双细弱的手臂穿过他的腰间,紧紧贴住他,萧弈怔住,垂眸,映入眼中的是再熟悉不过的颜色。
“陌儿。”他轻声呢喃,身后的女子与他贴得更近了。
他隐隐听见背后有抽泣之声,心中如被揪住一般,他缓缓转过身,看见的是一张泪流满面的容颜,他伸手将她的泪水拭去,轻声道:“好好的,怎地哭了?将脸都哭花了。”
他的声音比夜间的风还要轻柔,拂在她的心间,她钻进他的怀中,闭上眼睛,此时此刻,她只想这么拥着他,贴着他,只有在他的怀中,她这颗心才是安的,才是无惧的。
萧弈轻抚她的后背,任她在怀中抽咽。
沈陌哭累了,才从他的怀中离开,眼睛微微浮肿,晕着水色,瞧着萧弈,萧弈帮她擦干泪水,她却点着他的胸膛,告诉他,‘怎么办,我把你的白衣服哭脏了。’
萧弈温和一笑,道:“无碍,洗洗就好了。”
她比划道:‘那我帮你洗。’
萧弈点了点头,思索道:“如此甚好,不过,我有个要求。”
她疑问。
“洗一次可不够,要洗,得洗一辈子。”他眸色闪动,突然郑重了神色对她说道。
沈陌心中一动,她怔在他面前,没有点头,也没有丫头。
萧弈重新将她揽进怀中,“这个要求有点高,陌儿你可以慢慢想着,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我。”
沈陌眨了眨眼睛,她若是想一辈子呢,他是不是也会等一辈子,这个傻瓜。
往日,她觉得凌阳侯高高在上,如今,沈陌觉得,凌阳侯就是个傻瓜。
是个彻彻底底的大傻瓜!
沈陌的师傅,也就是那个白发老者在成王府的一个角落里想了一天一夜,终于想出了问题所在,不过,他要去重新配药,每个半把月估计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