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他怎么会来这里,而且,好像还是不请自入。
不过,这样才像他不是嘛。这样的语气,才是她与他的相处之道。
萧潇一眼就认出此人是南宫逸,起身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沈姐姐,就允许你迫不及待地在新婚之日将其他女人带回家,就不允许她迫不及待的离开南宫府,你这人,也太霸道了吧!”
南宫逸怔愣,竟然被萧潇这一句话堵得不知如何开口。
萧潇望了沈陌一眼,继续道:“沈姐姐就与我哥双宿双栖怎么了,我哥喜欢沈姐姐,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包括他的生命,而你呢?你又为沈姐姐做了什么?”
这些日子里,她又岂会不知道南宫府里发生的那些事,是以,当萧潇清楚的知道后,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越发的厌恶了。
他为她做了什么?
他曾是她的口中的夫君,却从未为她做过什么,反而却处处逼她,嘲讽她,无视她。
南宫逸双手紧握成拳,步上亭子,走到沈陌面前,语调冰冷,“那纸和离书我一日未签字,你就还是我南宫逸的妻子,还是南宫家的少夫人。”
“我不是。”沈陌瞥过眼眸,淡淡道。
沉默半晌,他方道:“你若想让我同意和离,也不是没有办法。”
沈陌睫羽一颤,“什么办法。”
“若想早日离开南宫府,就先与我回府。”
“好。”她答应地十分爽快,萧潇却拉了她的手,低声道:“沈姐姐,不要回去!”
沈陌转过身,“没事,等我回去将事情都办完了,再回来剥瓜子给你吃。”她拈起一颗小小的瓜子仁递到她的手心。
“我吃够了,你回来剥给我哥吃,好不好?”萧潇用哀求的语气与她撒起娇来。
沈陌走了,与南宫逸一起走了,对于萧潇的话,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霁丫头总算将沈陌给盼回来了,她这几日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这偌大的府中,又没个可以说话的人,别提多难受了,这几日,那位二少爷南宫晞也不知去往哪里,连人影也不见一个。
可是沈陌一回来,连话都未曾与她说上两句,就一直跟着南宫逸往后院去了。
霁丫头十分好奇,远远地跟了上去想看个究竟,可别又出现大雨那晚的情景,她家小姐身子骨本就不好,禁不起折腾的。
不一会儿,沈陌就随南宫逸来到浣烟居内。
浣烟居内,陆宛烟此刻正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十分虚弱。丫鬟巧儿一直在旁边伺候着,而屋子里,有一个佝偻了背的老者,外罩了一身黑色大袍子,将瘦弱不堪的身子都包裹住,大袍子后边有个帽子,戴在他的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依稀看见半张褶子纵横的脸。
桌子上摆了些瓶瓶罐罐还有碗,银针之类的行医之物。
沈陌疑惑地看向南宫逸,她与他回来的路上,都未曾说过话,直到看见眼前的一切,她也不明白,南宫逸让她回府,到底所为何事?
莫不是让她为陆宛烟医治?
她知道陆宛烟的身子骨不比她好到哪里去,甚至风一吹,人就倒了,不过,他曾告诫过她,让她不要打陆宛烟的主意,所以,这些日子,她在府里一直都是对这位陆姑娘有多远就避多远,以免出了什么事,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她可承担不起。
沈陌在屋内扫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南宫逸身上,“你让我回来,究竟所为何事?”
南宫逸没有回答他,走到桌子边,老者哑着嗓子道:“大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你可想好了?”
他看向桌上的一个白瓷碗,那里中盛了半碗青黑色的液体。
沈陌见他端了一碗不知是什么东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