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已经有妻子了,即便我嫁给你,也只能当侍妾。”前几日,他已经娶了另一个女子为妻,那个女子,她今日还见过。
“那只不过是为了兑现父亲的承诺,在我心里,南宫逸的妻子只有你陆宛烟一人,我答应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真正的南宫夫人。”
陆宛烟扒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此时的心跳,他的胸口很温暖,不知从何时起,她贪恋起了这份暖意,并且无可自拔地跌了进去。
究竟是从何时起的呢?她已经快要忘却了,可却在突然间又记得分明。
时而忘却时而清晰的记忆不断折磨着她,让她不断深陷其中,享受其中的温暖和幸福,又害怕转眼间的一切如雾消散。
她的手臂紧紧抱着他,她闭上双眼,对他说道:“逸,我不在乎名分,之所以跟你回府,只是不想再和你分开,我想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只要你心里有我,烟儿就心满意足了。”
不在乎名分吗?这么多年的陪伴,以后终将以这样的身份继续下去?无名无分,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她不断地这么告诉自己,不在乎,只要有他在,她不在乎。
南宫逸轻抚她的长发,看着怀中娇弱的人儿,心中隐隐作疼,他已经尽自己一切可能怜惜她,守护她,可还远远不够,他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他一定要好好地补偿她!
敞阔的书房内,烛火映照出二人相拥的身影,似是为往日凄清的书房添上了一抹暖色,无比融洽的暖色。
男子凝视怀中的女子,二人的眼中情义俱浓,女子殷红的薄唇在烛火下显出淡淡晶莹之色,南宫逸缓缓俯下身,突然,门外传来一道清朗之声,将屋内的暧昧之色瞬间打破。
来人长长地叹了一声,高声开口道,“唉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说话间,来人已经步上了台阶,跨过了门槛,进了书房。
“大哥,你办事好逮也把门关一关,敞着个大门,是有多不怕被人搅了好事?嗯?”来人一身浅蓝色缎子,可不正是傍晚时候与沈陌狭路相逢之人。
他进门未再前进,而是倚靠在了身后的大门上,两手抱于胸前,头微微斜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二人,如花间懒卧的模样,慵懒至极。
女子一见来人,如惊慌的小鹿一般,立即离开南宫逸的怀抱,躲到了他的身后,南宫逸知她不喜见生人,握了她的手腕,让她放轻松。
“你找我有事?”南宫逸抬眼,看向来人。
他神色恢复往日冷峻之色,一双好看的眉眼如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霜,让人难以接近,很显然,他对着人冒然闯入很不开心。
不是因为他打扰到了他与烟儿之间的好事,而是他吓到了他怀中之人。
男子挑了挑眉,神情慵懒自若,只见他唇角在明亮的烛火下勾起一道诱人的弧度。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我知道咱家规矩甚严,可不记得有这一条,你新加的?”他反问一声。
南宫逸没有答话,只一心安抚着身侧之人。
男子见南宫逸压根不理他,乍然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迈步往案边走去,“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本来还指望着给你个惊喜呢?不过看起来,你似乎不太欢迎我的样子?果真娶了亲,有了嫂夫人就忘了打小一起蹲茅坑的兄弟了啊。”
说完,就将身子忘桌案边一靠,又恢复了先前的散漫模样,一双星眸炯炯有神,将眼前的女子上下打量。
面前的这个女子,一副柔弱无骨,仿佛受了什么惊吓的模样,看起来着实让人心疼,可不知为何,他这心对这样的女子就是心疼不起来,他也自认为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就好像傍晚时候见到的那位姿容出挑的小姐,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