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也不知是自己如何睡着的,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该洗漱打扮准备启程了。
因为此行诸多顾忌,临走之时,她稍了霁丫头去隔壁给那位救命恩人道声谢,霁丫头去了回来说那隔壁房中悄了半天都无人回应,也不知那里头的住客是不是已经走了。
既是如此,沈陌也只好作罢。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平安县启程,向晋阳郡而去,过了晋阳,便是京城了。
一路上,这平安县的百姓们总算不复昨日的那般奇怪神色,而是有说有笑,大部分人是心中欣喜,作恶已久的采花大盗终于被缉拿归案,这平安县,终于恢复平安了。
“这个新娘子还真是命好,昨天一来,晚上采花贼就被捉了,不然,还真不知道会不会被掳了去呢!”
“可不是,昨天晚上可算是把这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总算睡了个好觉。”
这时,有人从身后挤进来,说道:“恐怕这好觉是睡不长了,我跟你们说,昨儿个抓到的采花大盗失踪了。”
“什么?失踪?”
“可不是,今儿个衙差进大牢提人问审去,那大牢里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难道是逃走了?”
“好像是被人救走了!听说那牢房的大门都被人劈开了,还听说那来救采花贼的人武功高强,神出鬼没,整个县衙都未曾有人察觉。”
“那真是厉害!”
“厉害个毛,根本就是缺德!官府好不容易把个采花贼捉住,现在又把他救走,这摆明了是又要放出去害人嘛!”
“可不是嘛!这往后呀,又要遭殃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沈陌在轿中听这外面的众人你一语我一句地说个不停,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心中有许多疑惑未解,只是,如今不等她解开这些疑惑,她就要离开了,也罢,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望这平安县早日回归平安太平之日。
第一天采花贼被抓的消息令全县的百姓都为之一震,第二日采花贼在大牢失踪,全县百姓又是一震,只是前后心情千差万别。
可令平安县百姓奇怪的是,自那件事之后许久许久,都不曾再出现过那采花贼的踪迹,也没有发生过女子被掳的事件,大家后来都传那采花贼早已离开平安县跑到别的地方作案去了。
后来,有人在城外乱葬岗发现了一句令人作恶的尸体,因尸体被乌鸦和老鼠啃食,腐烂地不成人样,因城中无人认领,最后仍被遗弃在乱葬岗上,供乌鸦和老鼠啃食。
随着时间的逝去,平安县的百姓也渐渐不再提那个曾经另全县之人心惊胆战之人,一切人与事,都慢慢地被时间掩埋。
这厢迎亲队伍从客栈出发渐渐远去,围观的人群也都慢慢散开,此时,热闹的客栈外边行来一顶轿子,不过,轿子里却空无一人。
轿子里的主人此刻正被众人扶着一步一步地从客栈里出来,只见他的腿被白纱布包裹地紧紧的,寸步不能行,只要稍微动一点,就好像牵动整个筋脉被扭在一起,疼痛难忍。
“哎呦,轻点!”
“爷,小心,小心门槛。”仆人一直在不停提醒,小心扶着。
“哎呦!老子让你轻点!轻点!你他妈的聋子嘛!”赵明端嘴上一个叫疼,逮了身边之人就是一个巴掌猛然甩过去。
“爷,我知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仆人连忙低头道歉,伸手不停地打着自己嘴巴子。
“滚一边去,没用的东西!”赵明端一声怒吼,朝外面招招手,“陈平,你过来!”
陈平上前来,先将赵明端扶出门外,而后在他耳边低声道:“爷,已经打听清楚了,这迎亲队伍是往京城去的,夫家正是前阵子方回京城上任刑部尚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