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的?”迎亲队伍中起来一个中年男子他吼了一声。
赵明端斜睨了一眼,并未搭理,径自走到花轿前,一把抚开轿帘,看见轿中静坐的女子,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
迎亲队伍见有人靠近花轿,已经炸开了锅,纷纷站起来朝这边走来,心知主子办‘正事’的陈平带着一行人连忙上去拦住众人调解一番。
名为解释,实则是为他家主子争取时间好一睹新娘芳容。
而就在两方争吵的同时,不远处,霁雪正和媒婆取水回转,眼见这番情景,不知所以然,再见有个陌生的男子正守在小姐轿外,不知要做什么,立即撒腿朝花轿方向跑过去。
轿内的沈陌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听起来似乎是起了什么冲突,正要询问之际,忽觉得轿内光线充盛,方才她没听错的话,似乎是有人靠近,是谁?
她并未出声,双手攥紧了娟帕,目光透过红盖头下,却突然看见一只大手慢慢探了过来。她屏住呼吸,静坐不动,目光流转之际,右手下意识地朝袖口探去,之间探了个空,她才意识今日大婚,换了这身喜服,袖中之物早已不在。
思量之际,她的身子往后仰,左手往轿子上一案,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她伸手在头顶上摸了摸,终于找到一支细小的发簪,她将簪子拔下握在手中。
赵明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红盖头,他眼中的沈陌只是一片慌乱地躲避,哪里注意到她其中动作。
正当他慢慢伸手去准备去抓红盖头的时候,忽然手上似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胀痛非常,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与此同时,沈陌就着有限的视线,用力一推面前的身影,得了空隙,便朝外出去,她因带着红盖头,分不清方向,只是低头看着脚下,不停地往前跑。
赵明端撞在了轿门上,甩了甩胀痛的手,看着手臂上陡然冒出的鲜血,“好狠的女人,不过老子喜欢!”他咬了咬牙,站起身,朝沈陌追去。
刚还在说那个带刺的蔷薇,现在却让她碰到个同样的带刺的,不过,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了,她那张脸,他赵明端是瞧定了!哼!
方在吵闹的众人见着正在草地上奔跑的新娘,不知发生了何事,此时都呆呆投向那一跑一逐的二人身上,并未发现从左边道路驶来的一辆马车和两匹骏马。
流云发现不对劲,朝身边男子低声道:“爷?”
锦衣男子瞥过目光看了一眼,面色一如往常般平静若水。
“走。”
“是。”流云敛眸低声应道,主仆二人领着马车继续前行。
“哥,你看,那不是新娘嘛?怎么跑出来了,咦,后面那人是谁?”
锦衣男子沉默不答。
“哎呀,那个新娘子摔倒了,哥,我们下去看看吧。”
锦衣男子仍旧未作回应。
“车夫,停车!快停车!”少女朝外唤了两声。
车夫正要喊停,马上的锦衣男子一个冷峻的目光射过去,车夫受意,只好继续前行。
少女掀开车帘,嗔怒道:“我叫你停车,听见了没?”
“姑娘我”车夫看看她,又看向锦衣男子,十分为难。
少女看了看远处,急得去抢车夫手中的马鞭,锦衣男子斜睨了眼后方,忽然喝声道:“潇儿!”
女子怒瞪着马上之人,“哥!我要下车!”
“休要胡闹!”
少女争夺不得,甩开手去,撅着嘴道:“我哪里胡闹了,分明是哥你在胡闹,那个新娘子现在被人欺负,你都不管,夫子平日里可是教我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流云顿时觉得小姐的书好像又没白读了,可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那位教书先生什么时候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