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用,又何必去做呢?天下一统,是大势所趋,不是她苏沁也不是他楚哲昶能够左右的,没有了他们,一切照常会发生,自己和他,都只是跟着世间的大因果在循环而已。那,又何必花心思去纠结和分辨,跟着心走,直到结果自然而然的呈现就是了。
一通百通,思及此,苏沁突然觉得十几天来,缠绕在自己心头的yīn霾终于散开,眼前豁然开朗。苏沁重又跪下,郑重地朝普慧师父叩拜了一下,“我懂了,多谢师太指点。”
普慧笑笑,赞赏地点点头,“苏施主灵气逼人,慧根颇重,若是潜心修行,他日必将大成。”
苏沁一怔,随后也笑,“若是有缘,定会再来向师太请教。”
普慧一路把苏沁送出水心庵外。苏沁回身施礼跟普慧道别,“多谢师太赐教。”
岑昱几个人在门外已经等得十分焦急,此时听到门开的声音,忙围了过去,“主帅,那人跟你说了什么?”
苏沁抬眼看了看半空中飞舞着的花瓣,笑了,眉眼弯弯,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美得如雪后初霁,“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啊。”
众人怔,面面相觑,猜不透苏沁话中所指的是什么。而此时,苏沁却已经先他们一步往回城的路上走了。
☆、第九节
“主帅!出事了!”
“大事不好了!”
接连两人,慌慌张张地跑进议事厅,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
“怎么回事?!一个一个说!”见二人如此,薛千韵面色不悦地训教道。
两个报事人对望了一眼,“我先说!”第一个跑进来的小兵气息还没喘匀,就急急地开口了,“禀主帅、副帅,我们,我们被包围了!”
“什么!”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苏沁柳眉紧蹙,“怎么回事?”
报信的小兵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禀主帅,城南发现大队越人马,正在迅速地朝我们这边赶来!”
“有多少人?”
“大概有五万不止”
“离我们还有多远!”
“不足四十里!”
苏沁忙回头朝挂在身后的一张大地图大步走去,其他人也赶忙围了过去。几万兵马,要形成现在这样的局势,又不被正对面的枢国军队发现,最有可能的方式就是分两路翻越了东西两面的大山,一路潜行掩藏踪迹,然后又在燧远城的南面,也就是苏沁他们的背后集结成军。这样,就可以跟正对面的楚哲昶行程夹击之势,而另他们腹背受敌,等于是把燧远城割裂成了一座孤岛。没有后续的粮草接济,城中的十余兵马和几万的百姓能撑得多久?这样就是不打,只要围上个把月,枢国将士再神勇,也不可能在没有后续给养的的情况下硬生生守住这座小城。本来是自己想借着地域和补给的优势,让越大军因为粮草不济自乱军心而退兵,然而现在确实聪明反被聪明误,人家这回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枢国地形像一个布口袋,燧远就位于这个口袋的封口处窄长的一段,城的东西两面都是叠起的山峦,规模都跟葭月山一样,虽然没有险到人力无法翻越,但若是要绕过这样天然的防线也绝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开始的呢,五万人马,要做到悄无声息地翻阅大山,还要对燧远形成夹击之势并且保证不会在早期就被发觉,那显然不是短期之内就能完成的。想着,苏沁转头看了一眼身边同样面色凝重的薛千韵,从彼此的目光中,他们都读到了同一个答案。什么时候,就是他们用连环陷阱把越军队打得不得不后撤二十里的时候。楚哲昶的后撤,虽然对于苏沁和燧远城的守军而言,是暂缓了大军压境的形势,然而,两军之间多出来的这二十里距离,也让燧远城中的他们对于楚哲昶的举动失去了清晰地掌握和判断,紧接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