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到底像谁呢?”
“哦!我知道了!”欢喜突然夸张叫道,“太子一定说的是‘香,真是香’,许是方才下面闹哄哄的,王妃听错了。这莫来楼大厨的手艺是出了名的好,连宫里的御厨都自愧不如,太子他们一定是刚刚酒足饭饱,还在回味呢!”
“是啊,是啊!”永乐也加重语气道,“我一进来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了,真的是‘很香’啊!”
两人一唱一和地反应,反而让苏沁心里的疑惑更甚。如果只是一句“像,真像”,但她或许真的会听错,可是,太子在下楼经过她身边时,还小声地在她耳边加了一句,“不过,你尤胜于她。”就算自己听错的第一句,这第二句却实实在在地不会听错。所以,太子肯定不是在夸什么饭菜香!永乐和欢喜刚刚的神情和现在说的话大相径庭,简直是yù盖弥彰!她们如此遮掩,肯定知道内情,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内情需要瞒着自己呢?她?又是谁?太子为什么会说自己尤胜于她?这里面到底藏着多少自己猜不透的隐晦含义呢?
“王妃?”见苏沁一个人陷入沉思,永乐和欢喜都有点慌,生怕她那聪明的脑袋瓜真的琢磨出什么来。
苏沁回过神,朝两人笑笑,不在意地摆摆手,“罢了,外面人那么多,想是我听错了。”两人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
不一会的功夫,饭菜上齐,永乐和欢喜忙着给苏沁布菜,介绍各种菜的特色和来历。美食当前,刚刚的一点疑虑又似雪鸿泥爪,抓不到线索,苏沁也就暂时放下纠结,重新眉开眼笑,开开心心品尝起来。
☆、第四节
“吁~~~”伴随着渐渐稀疏的马蹄声响,车子在一扇洞开的朱漆大门前缓缓停了下来,“禀老爷,我们到了!”
慕琏回过神,从马车轩窗镂空的雕花向外望去,见门口七八个人朝这边迎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微胖,穿一间蓝色缎面的长袍,其余则都穿着统一的藏青色粗布短褐。那中年人从车夫手中接过踏凳,端端正正地摆在落脚处,这才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挑开门帘道,“恭迎老爷回府!”
慕琏“嗯”了一声,从车里出来,抬眼就看到自家府门匾额上三个异常醒目的描金大字“侍郎府”,略点了点头,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自从娶了礼部尚书兼自己娘舅苏寇文的掌上明珠,也就是表妹苏皎为妻之后,亲上加亲不说,仕途上慕琏也颇受靖平王爷安泰兴和左都御史裴应宗的重用,官运亨通,扶摇直上,半年的时间里连连升迁,如今已坐到了吏部南侍郎的位置,位列朝班,可参议政事,有举荐七品至九品官员的权利,比之从前的从五品博物司正司属不知好了多少,是实实在在地挤进了当权派的圈子。每每思及此,慕琏心中既觉得欣慰又有一种无以名状的苦涩。寒窗苦读十年不算,光是为了能够留在晏淄,这个随便抛块砖头都能砸中一堆乌纱帽的国都里,他那样的筹谋算计,那样的费尽心机,才获得今天的一席之地。可是,他不满足,他还要拜将封侯,还要位极人臣,还要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往后的路还很长,所以,他还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这些,都是他所追求的,他不后悔。只是一样,只有一样,是他不甘心而又无奈的……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府里可有什么异常?”
“回老爷,无甚异常。”答话的是刚刚的那个中年男人,叫余牝义,是苏寇文家里大管家余英的儿子。
穿过前厅来到了后院,院子里繁华杂树处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间或传来黄鹂儿婉转的啼鸣,慕琏站在院子当中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觉得一路风尘仆仆的疲惫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又问余牝义,“夫人呢?”
“回老爷,夫人归省去了,四天前走的,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慕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