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骡子把车往里挪了挪,然后自己躲在屋檐下避雨。结果陈骡子在那里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女人出来,这天已经够晚的了,就算在城里大多数人家也都熄灯睡了。周围寂静无声只有雨淅沥沥下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草地池塘中的蛙鸣和一些虫子的叫声,在这黑夜之中听起来有些荒凉。
陈骡子不禁心中略有胆怯,毕竟天太黑了。晚上本来就凉,猛然起了一阵小风,风一吹浑身湿透的陈骡子更觉得凉意难耐,又等了十来分钟陈骡子按耐不住敲响了这房子的大门,准备进去给主人家要钱。
一敲之下房屋大门应声而开,发出吱呀呀的声响来,陈骡子迈步走了进去,然后开始呼喊有没有人,但屋内空无一人并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的声音。这栋房子在屋里看比在外面看着还大,屋内灯光很暗,陈骡子喊了两嗓子没人回答,听到楼上隐隐约约有人说话,便沿着楼梯慢慢走了上去。
走廊里的灯每隔几米就有一个,如豆的灯光昏昏沉沉的,引人只发困。陈骡子不禁心中有些发慌,觉得这里好像是哪里不太对劲。声音引着陈骡子走了进去,但总是听不清他们在说的什么,终于陈骡子看到一扇半开着的门,门内有较亮一些的光线透出来,陈骡子走过去贴着门缝往里观瞧,赫然看到了一副令他日后想起都毛骨悚然的画面。
屋内放着一张木板床,木板床很是粗糙与这间豪宅根本不相符,木板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准确的说着算不上一个人了,那人已经被开肠破肚就那么敞开着肚皮躺在木板床上。鲜血顺着木板床的边沿流了下来,流到地上形成一滩滩血迹,与床上那人的深色内脏交相辉映格外恐怖。
陈骡子心脏狂跳,觉得浑身都冰凉,想喊也喊不出来,转身想跑腿却不听使唤了,就在这时候木板床上的那个人敞着被打开的肚皮突然坐了起来,直愣愣的看着陈骡子。门也与此同时打开了,一双手抓住了陈骡子的脖领把陈骡子一把拉了进来,陈骡子悲呜一声晕倒过去。
等陈骡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躺在这个屋子里,腿上有些痒痒的。他觉得自己身上十分酸乏,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可是腿上实在是痒的难受,于是微微抬起脖子向着腿上看去却赫然发现自己就躺在那张木板床上,而有两个人正在抱着自己的腿在啃食。
陈骡子眼睛环睁着看去,只见那两个人里就有坐自己车来的那个女人,他们满嘴满脸的鲜血,正吃得不亦乐乎,而陈骡子自己的腿却被啃食的只剩下了两条白花花的骨头。陈骡子发出惊恐的呼叫之声,顿觉浑身发麻起身想要走却动弹不得,而那两人也笑嘻嘻的看向陈骡子,笑容阴险可怖,陈骡子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然后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陈骡子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人喊醒的,睁眼看去竟然是个老农,而此时天已经大亮了,自己则是躺在一片草地里,而身旁自己的西洋车安然停放。陈骡子连忙坐起身来,朝着自己的腿上看去,发现腿上毫无外伤,不禁松了口气,但想要站起来腿上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陈骡子慌了,央求老农把自己送回去,并把昨天晚上女人给自己的银元还有昨天赚得那些大子儿都给了老农,老农没有要那些钱,热心的拉起陈骡子用洋车把他送回了家中。
据我爷爷说,从那以后陈骡子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过。不管他请了什么神汉巫婆还是去中医西医看,耗尽了仅有的积蓄卖掉了洋车和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却依然是腿上一点知觉都没有。陈骡子自己说,那天老农拉自己回来的路上自己发现,自己昏倒的地方明明就是那座大宅子的方位,那三层洋楼为何凭空消失了,自己所看到的究竟又是什么人呢,难不成是真的遇到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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