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在面罩下的面容有些模糊,但已然能看到他那紧皱的眉头,他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们应有的学术精神呢,怕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咱们现在完全与外界隔离了,刚才用器材也测出了这一片并没有辐射,你们到底在怕的什么!谁是党员?”
有几个人很犹豫的站了出来,其中也包括我。别这样看我,我已经入党很久了,大学的时候就入党了,高中当上的预备党员。
教授说道:“作为一个党员,我们要时刻谨记自己的带头作用,保持高度的党性同时也要为了学术不怕苦不怕难,你们几个跟我进来。”
说实话,我觉得教授说的有些太过了,这个问题根本上升不到这样的高度,或许刚才那人说的对,应该用探测车来。不管是从大局看,还是从家庭看,培养出我们来都是耗费了公共资源,老师还有家长的心血,我们也付出了自己的努力,若是真的里面有危险,我们挂了那根本起不到什么学术作用了。我想若是放在战争年间,我这个教授肯定是怂恿战士堵抢眼炸碉堡的角色,当然了,我还是很尊重这位教授的,因为他在植物学全科领域上都很有建树,知识也很渊博,就是有些死板。
我们七八个人走入了了院子之中,有一位负责拍摄的同事不停的在干呕,也不知道是被喷射出的红汁所感染还是看到这么密集的藤蔓而心慌,亦或是勾起了什么不看回想的恶心情节。
一切有惊无险,我却感觉双眼发沉,实在是有些难受,再看教授也是强打着精神。院子不大,几秒钟的时间就走到了屋门口,推开屋门,屋内一片血色,只不过在西墙上有一抹绿色。
那是一株柔弱的小绿苗,在绿苗的顶端开着一朵同样苗小且娇嫩的小白花。花瓣是共计四片,花蕊是淡黄色的,这朵花和整个枝蔓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分外纯洁。
这一切我说的时间长,但实则也就是不出二十秒内发生的事情,我们被这朵小白花震惊了,但迅速又是恶心头晕,然后感觉体力被透支身体摇摇欲坠。教授发出了一声怒吼,猛然冲向那个小白花,当时的我简直连战也站不住了,也不知道年过半百的教授是如何有这样的爆发力的。
他一把揪下了那朵小白花,刹那间我们难受的感觉也消失的荡然无存,地上的那些血红色的藤蔓在这一瞬间迅速枯萎,变成了灰褐色,只要轻轻一碰就成了灰烬。教授昏倒在地,手中却紧握着那朵小白花,白花依然出淤泥而不染,十分神圣纯洁,上面若有若无的还好似有些露水,更显清纯娇嫩。
我们掰开教授紧握的手,把小白花放进了拿进来的温室密封箱内,因为这种情况已经表明,这一切都和这朵小白花有关系,而教授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就不知道了。放好白花之后,我们搀扶着出了院子,门外的人已经退到了很远的地方,他们刚才也闻到了甘甜的味道和之后的浑身脱力的感觉。
我们赶去了医院,做了简单的检查,初步证明身体无恙。教授也醒了过来,只是他好似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而我们虽然身体完好,没有如此明显的苍老,但不少人的眼睛也略有些花了,头发也徒增许多白丝。
赶回北京,我们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万幸,我们没有传说中的衰竭,但身体状况却比半年前的那次查体结果差了很多。教授没有休息,也不准我们休息,迅速带领我们投入了研究当中,之前切下的那些活性切片也在摘下小花的一瞬间枯萎一碰即碎,即便如何检测我们都发现无法分析这些成为灰烬的藤蔓的成分。做化学检测也没有任何结果,这个项目被作为秘密给封存起来,只限于我们几人研究,也不准对外界说起详细内容。”
李琦说到这里,好像要说完了的样子,端起茶杯气定神闲的喝起了茶,不再言语,许多人以为他又在卖关子,但我知道他是真的不想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