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时候,总是会忽略时光的流逝。
转眼间,天已蒙蒙亮。
天长山西峰山脚下紧凑的营地,此时显得有些空荡。
王才窝在自己的帐篷里,通过情报系统,观察着山谷中的形势。
王家军的各个分队早已全面就位,现在,只等许贡发起总攻!
“该干活儿喽!”
王才掀开被子,一卷冷风灌入,吹得他当即打了个哆嗦,快速将衣物穿戴整齐。
来到中军大帐,见周瑜和孙策正聊得火热,笑的前俯后仰,倒真像无忧无虑的少年。
“哟,战事未歇,公瑾伯符何以欢欣鼓舞至此啊?”王才微笑着上前,拿过一边的坐垫,坐了下来。
孙策见王才坐了下来,憋着笑拱手道:“汉兴兄,你不知道”
话说一半,周瑜便扯了扯他的袖子,向他使了个眼色。
王才看向周瑜,不解的道:“公瑾这是何意?”
周瑜抿了抿下唇,脸上也无不透着笑意,道:“汉兴兄,可见过郭大了?”
“郭大?”王才皱了皱眉,他走出自己的帐篷,就径直往中军大帐来了,并没有去留意其他人。
他随即在情报系统中搜索郭大,当视角拉近,那令人哭笑不得的画面映入王才脑海时。
“噗!”
王才怎么也没想到,郭大竟会是这幅德行!
“这这是你们?”王才憋着笑意问道。
“哈哈哈哈哈”
他一问出口,孙策便又忍不住了,笑的躺倒了下去。
周瑜倒是比他能克制的多,只是憋着嘴偷笑。
王才摇了摇头,笑道:“那下一步,就该直接到我了吧?”
周瑜点头道:“汉兴兄,切勿露出破绽!”
王才应了一声,拍了拍脸,便转身走出帐外。
沿着最外侧的帐篷走到头,便是临时设置的马厩,依照孙策扎营的要求,存放物资的帐篷就在马厩旁边。
往日里,王才都有清晨检视物资的习惯,主要也是为了给将士们偷偷的发点福利。
而这看守物资的人,正是孙策的马前卒郭大。
隔着老远,王才便看到了郭大正蹲在那帐篷之外磨刀。
他的头上,现在裹着一块红布,由血染红的红布!
脖子用碳灰抹成了黑色,脸上也抹的仅剩下眼珠子,黑的非常彻底。
郭大见王才闲步走来,忙起来恭身道:“王将军安好!”
王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正要从他身边走过,却“不巧”的看到了他手心的刀伤,好奇的问道:“你的手?”
“噢,多谢王将军关心,小人只是磨刀时不小心划伤的,无伤大雅!”郭大点头弯腰,俨然一副老好人姿态。
若不是诸多线索联系起来将他彻底看穿,又将他设入了局中,否则还真就这么让他给蒙骗了!
王才心中冷笑,表面上仍是露出关切的神情:“这不行,受了伤必须得做包扎。”
“多谢王将军,小人自知无碍。”说着,取下了头上的红布,给王才看,“王将军请看,这便是小人作包扎之用,只是小人这刀还需要再磨磨,包扎起来,诸多不便。”
“噢~”王才故意拖了个长音,道:“那你的脸和脖子,又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乌漆嘛黑的?”
郭大心中也早已想好了托词,张口道:“小人幼时得了一种怪病,一到冬天脸和脖子就容易出现瘙痒,后来得一偏方,只需以碳末涂之,便不会再出现症状了。”
“噢~”王才又拖了个长音,惊叹道:“这世间还真是无奇不有啊!哈哈”
郭大悻悻的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