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当朝,下朝的时候,宋元党独自求见了太子齐恒。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御书房,太监通报上去。太子大概是在批阅当天的奏章,宋元党等到快晌午,才被太子召请进去。
太子指着书案上厚厚一沓奏章,开口:“宋元党,你好大的能耐,竟能拉拢一派大臣来帮你一起替皇后说情。”话音才落,那一沓奏章就甩在了宋元党面前,宋元党这才站起来,又立马跪了下去。
“太子赎罪,皇后上位以来,母仪天下,深受百姓爱戴,太子为何至此境地?”
“皇后贵为后宫之母,小时候照顾我不少。不过皇后进来的一些举动,你可知晓?”
宋元党一听这语气,额头上冷汗直流,心里寻思着,自己是皇后的父亲,皇后这些年来,有些什么决定都是两个人一起商量的,最近皇后也没有同自己说有什么动静,退一步说,皇后在宫中,也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犯了什么错误,也罪不至此。怕不是?
想到这里宋元党又深深磕了一个头:“还请太子直言。“
齐恒冷哼一声,说:“下去吧,此事没有任何余地。你好自为之。“
宋元党没法儿只得起身退了出去。这样的回答更让他确定了一件事——太子是要铁了心的处理皇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齐恒转去顾弦歌的别苑一同用了晚膳。餐桌上,两人相顾无言一派冷清气氛,顾弦歌先放下了碗筷,轻咳两声:“齐恒,你准备将皇后怎么处置。”
齐恒暗了神色,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招来下人收拾桌子,斟盏茶送到顾弦歌手中,起身走到窗边,缓缓开口:“当然是除之,以绝后患。”
齐恒听到顾弦歌手中的茶盏有轻微碰撞的声响,转身看向顾弦歌:“怎么了?”
顾弦歌放下茶盏,起身与之对视:“今天是皇后,明天是不是就是丞相,等到后天,会不会就是我这个丞相之女。齐恒,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究竟怎样才愿意停手?“
齐恒看到顾弦歌的眼神,失望难过害怕还有其他说不清的情绪。齐恒藏在袖子中的手顿时握紧,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心爱的眼里就是这副模样,“我想要的是属于我的王朝,而不是从先皇手上留下来的,黄土都快埋到头顶,不知道衷心于谁的前朝贼子?!”一步步的靠近顾弦歌,齐恒把她禁锢在自己与桌子中间,咬紧了后槽牙,强忍着怒火:“所有的人,顾弦歌,所有的人,阻挡了我的路,都要死。唯独你,明白吗,唯独你,我没有办法”
齐恒很少失态,他在顾清歌面前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样子,从不失态,掌握着他人的生杀大权,孤独,高傲,难以亲近。顾清歌很少看到这样的太子,看到被感情左右的太子。她伸出手,推开把自己禁锢在这小小空间里的太子,纵然是被父亲溺爱长大,顾清歌也清楚自己和齐恒的身份,她站起来。微微做了个福:“太子,天色不早了,小女子也乏了,还希望太子今早回宫休息。”
齐恒看她这般姿态定是生了气,也不知下一步该怎样,心中也是憋着一口气,甩了袖子摆驾回宫。
刚到宫中,贵妃就来了,端着几盘点心,一壶小酒,盈盈的站在太子对面:“ 妾身方才在厨房做了几样家乡的点心,刚想着带来请皇上尝尝,是否合皇上胃口。”
齐恒点点头算是应了,二人在宫中小院石桌上相对而坐。喝酒总要有个名头,贵妃先给齐恒斟了一杯,又把自己的杯子满上,拢起袖子:“提前祝陛下,心想事成。”
很快一壶小酒就见底了,很快下人就上来一壶新的,齐恒也是在顾弦歌那里碰了壁,有心借酒消愁,就这么一来二去,很快就被小酒灌的醺醺然。
抬头再看你眼前的贵妃,越来越有顾清歌的影子。二话没说一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