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思量再三,尚宫府的负责人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皇上。
“不就是少了一个宫女吗?何事大惊小怪?”齐恒听到奏报时,心里疑惑了一下,但是随即又告诉宫人此事无碍。
后开尚宫府的人回去以后,便告知全员,命他们要好生对待顾弦歌,不然以后恐怕会惹来祸事。毕竟皇帝为了她,连人命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但是无奈这些宫人的目光十分短浅,只看得到眼前的暗淡和风光。他们并没有把负责人的话听进去,反而见顾弦歌一日日失宠,而对她愈发尖刻起来。
不管是什么物品,能克扣的就克扣,不能克扣的就给劣质品代替。顾弦歌宫里一时间陷入贫苦交加的境地。
怀袖捧着空空如也的茶罐去找顾弦歌,有些抱怨地说到:“主子,这个月的茶叶已经没有了,奴婢知道您素来喜欢喝茶,可这都快月末了,还没有把茶叶分给我们。”
顾弦歌瞧了一眼怀袖愈发清瘦的脸颊,又瞧了眼还剩一些茶沫渣子的茶罐,命她去把茶罐洗干净了。
顾弦歌叫怀袖带着茶罐跟自己去趟御花园,怀袖一时间不知道她是何意,但顾弦歌脸上却藏着神秘,不告诉她。
“主子,您闻,是桂花的香气。这个季节正是桂花开放的时候呢!”怀袖深深地沉醉在这桂花的香气里。
“好啦,你快去摘一谢桂花来,越多越好,最好装满这个罐子。”顾弦歌命令到。
虽然不知道所谓何意,但怀袖依然乖乖地去采摘桂花了。
不一会儿,她便满载而归。
顾弦歌把罐子接过来,叫怀袖自己先擦一擦额角汗水。一片片桂花落在怀袖的发从间,顾弦歌抱着罐子踮起脚尖轻轻帮她拾去。
“你这丫头,头上都是桂花。”
这一幕刚好被经过御花园的齐恒和随行的唐家安看见,唐家安正欲上前打招呼,却被齐恒制止。
唐家安不明所以,齐恒道:“她还是她,岁月不曾改变,朕曾经习惯于远远看着她,觉得那样的她,是世间最美的事物。后来朕不满足于此,不断靠近,获取,可是现今再这样看着她时,朕心里却异常满足。”
见齐恒眼睛里满溢的爱意,又见顾弦歌笑得肆意的模样,唐家安也按耐下上前的心情,静静地远远地望着。
主仆二人已经离去甚远,齐恒对唐家安道:“抽空你替朕去看看她的状况吧。”
哪里用抽空,只要是顾弦歌的事情,唐家安是时时刻刻都有空。
“主子,您摘这么多的桂花来做什么?”怀袖问道。
顾弦歌得意一笑:“你不是说没茶了吗?摘桂花当然是来泡茶了。你给我留一些,其他的分给下面人吧,看来近来我们只能喝桂花茶了。”
怀袖惊得一愣,瞪大了眼睛问:“此花怎能做茶喝呢?主子,还是让奴婢去尚宫府讨些茶来吧,我不信他们不给。”
“好啦,没事,那群狗奴才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们,我也很久没有喝过桂花茶了,你去烧水吧,记得,水不要滚烫,晾一下再加入些许桂花即可。”
怀袖半信半疑地被顾弦歌推去了厨房。
顾弦歌拍拍手,前脚刚要踏入殿门,后脚就被唐家安叫住:“娘娘,近来可好?”
眼见是熟人,顾弦歌招呼他入座,吩咐人叫怀袖多沏一杯茶来。
“唐大人今日好运气,刚好可以试试我的新茶。”顾弦歌笑到。
刚踏入寝店,唐家安的目光扫过四周,见过目之处,皆是一派苍凉景象,甚至连盆栽都是快开败的腌朵。
“您的近况竟是如此糟糕,为何不知会皇上一声?他定不会让您受如此委屈。”唐家安愤愤道。
正欲回答,这时怀袖刚好端来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