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找死,啊……滚,滚开,老夫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刘擎住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被废了修为,经脉尽碎,先不说修为,能不能保住一条性命还在两说,尤其是,这些废掉他的人可是自己孙子的手下啊,极度的怒火和杀机使得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真元超速运转,疯魔般拼命轰出数拳,终于迫开一号傀儡金人,幻出数十条长长的残影,冲向了六名满面惊恐的护卫。
“死!”
刘擎住大袖朝天一翻,袖口中一道长达数丈的红色巨型剑气撕空而出,在空气中刺出尖锐的破空声,狠狠扫向了六名护卫。
“二号!”
“轰!”
二号傀儡金人骤然被刘达利放出,轰然迎着这道灼热的红色剑气,狂暴的迎面打出一拳,剧烈的罡气爆声和气浪将六名护卫的身体直接抛飞,洒下漫天的血雨,仅仅只是被余波触及,六名后天五层的护卫竟然已经重伤。
“小畜生,你敢阻我?”
刘擎住被一号和二号两尊傀儡金人一前一后隐隐呈夹击状包围,既然暴怒无比,也不得不停了下来,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向刘达利厉声怒呵。
刘达利清秀的脸颊上带着三分嘲讽:“大长老恐怕忘记了,刘家的族长是谁,未经执法堂确认,就敢对家族中人先斩后奏,大长老真把自己当族长了?”
刘擎住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刘庭显目龇欲裂,不过终究是顾及隐隐将他包夹的两尊傀儡金人,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几乎都要从眼睛里喷出来的怒火压了回去,面目阴沉的死死盯了刘达利良久,阴冷无比的寒声道:“刘达利,老夫承认小看了你,咱们日后走着瞧!”
话音未落,刘擎住竟强行忍住了这口通彻心扉的恶气,连那六名护卫也不管了,抱起烂泥似的刘庭显,兔起狐落的几个纵挪很快便消失在了天骄院。
刘达利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望着刘擎住逐渐远去,仿佛比来时佝偻了少许的背影,嘴里喃喃着:“这老东西……倒是能忍,看来以后麻烦了,这长君城是没必要再待了,还是回刘家村吧!”
看着六名脸色蜡白,一脸惊魂未定模样,身上满是血迹的护卫,刘达利淡淡的道:“我说过的话就会一定会兑现,既然你们六人都出了手,我就不为难你们了,以后是生是死,就全看你们自己了。”
话音一落,刘达利转身便走,大步流星的向父母所在的碧水院赶去,留下六名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护卫面面相觑。
长君城外的官道上,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正随着官道上纷扰的商队,武士向着北方不紧不慢的赶去,除了马车上的一个年迈车夫外,竟连一个护卫的武士都没有,这种单独出行的马车在鸣剑岛极为少见,一般能拥有马车的人,都是世家或者大商人等身份较为高贵的人群,这些人出行,多半有数量不少的武士护卫,而单独一辆马车者,要么是偷偷离家的世家子弟,要么就是自持实力强大的武者。
这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显然也是这两种情况之一,不过马车车厢上那一个斗大的锈金“刘”字却足以给马车的主人远比普通商人拥有护卫更多的安全,因为这个“刘字”代表的是长君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刘家,没有几个流浪武士有这么肥的胆,敢打劫刘家的马车。
马车内,颇为宽阔,即使坐了三人,也并不显得拥挤,马车中央放着一个小茶桌,正好将车厢竖着分成了两个部分。
刘达利端端正正的坐在右旁,想着刚刚出来时,震惊全长君城的惊天大事。
确实,他刚听到的时候,也感到了震惊,“聂康旭在连祁山脉外围历练,却被后天九阶的妖兽蛮火牛,一蹄子碾压成肉糜”!!!
要知道聂康旭此人可不凡,乃是长君城三幼狮之狮首,狮首者号令天下诸武,同时他是聂家族长之大儿子,聂家对其赋予很大的期望,就从名字可看出,“康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