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不是铁打的,他在一天天的折腾中病倒了,所谓的齐人之福成了压垮他的沉重稻草。
平平的汉语已经说得很流利了,可是“爸爸”这个词成了大庆c小花c王楠都无法解释的尴尬存在,这个词的问题不是第一天出现,但随着平平一天天长大,矛盾也越来越突出。
王楠刚从德国回来的时候,小花怕平平没有完整的父爱,极力想帮王楠介绍一个男朋友,可是每次王楠都执意不见。善良的小花就让平平管大庆叫爸爸,可是天真的孩子叫着叫着就叫出了问题。善意的谎言总是经不住世俗之口的考验,更何况这根本就不是谎言,而是一个永远不能拆穿的真实存在。
幼儿园的小朋友经常问平平和安安:“你们为什么有两个妈妈一个爸爸?”
平平也会问王楠:“为什么爸爸总和小花妈妈住,为什么不和你住?”
类似的问题汇集到一起,已经不是让大庆头疼这么简单了,他的心理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大庆无法想象等孩子长大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更不敢向善良的小花坦白什么,死或者逃避成了他为自己即将决堤的心理堤坝准备的唯一出口。
大庆在单位受着排挤的同时,警力紧张的的事实也让他这个闲人显得那么孤立和压抑。就在这时,新阳市“六·一三”连环抢劫c强奸杀人案爆发了,其中三名受害女性均为女警。最令大庆无法忍受的是,其中一名受害人就是大庆的下属苗红。
大庆是自己请命去的专案组,只因为苗红爱人的一句“我只相信陈凡”的嚎叫。但是到了专案组他才发现,从组长到组员,都是刻着“方”字标签的人,他对为苗红复仇的心思立时凉了半截。就在大庆为该案的线索整理排查时,一个女人的报案让他们锁定了嫌疑人。
此人名叫刘永智,因为参军期间,妻子同当地派出所民警齐立强发生了越轨行为。除掉齐立强是刘永智蓄谋已久的,刘永智复员时从部队偷回一只手枪和一百发子弹,先后在三天里做下“六·一三”连环抢劫c强奸杀人案。根据大庆判断,刘永智对公安民警打击报复纯粹是出于对社会不满的发泄。
专案组接到群众举报后,迅速对躲藏在市郊一所民房内的刘永智进行了围捕。狡猾而又极具反侦察能力的刘永智明知自己插翅难逃,困兽犹斗的挟持了一所民宅里的一个妇女和一个孩子。专案组带着武警围困住刘永智后,发现这所民宅周围没有制高点,窗户也被刘永智提前封死了。
专案组调来了两辆在附近施工的大型铲车,硬是用铲斗托起了两个制高点,但狙击手刚刚被铲车托起,一颗子弹便精准的打穿了战士的头颅。看着战友就这样牺牲了,四下埋伏的警察和武警有的热血上涌,有的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僵持中的警察们担心刘永智狗急跳墙,裹挟着人质来个玉石俱焚,既不敢偷袭刘永智,又不敢和刘永智谈条件。袁芳在通讯设备中得知了现场的情况,指示说:“不惜一切代价救出人质,确保人民群众的人身安全!”
大庆是专案组的副组长,看着大家都抱住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打算,对通话中的局长建议道:“我可以进去跟刘永智谈一谈,他不是想报复公安民警吗?我进去替换人质出来,让他挟持我好了。”
大庆话一说完,众人齐声附和说:“这个主意好。”
袁芳当机立断,允许了大庆的方案。大庆拿着喇叭,隔着院墙冲里面喊道:“刘永智,我是专案组副组长陈凡,你听我说,里面的女人和孩子是无辜的,你不是对公安民警有偏见吗?我进去换她们出来,我给你当人质,你看行么?”
等了两分钟,刘永智在里面喊道:“别耍花样,你一个人进来,不许带武器!”
大庆把手枪交给身边的同事,平静的推开了院门,刚走进去,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