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代表说道。
“这是大的国家政策,是改革趋势,以后住房会交给市场来解决的,你们不能去这么胡闹,听我的好吗?”武志学说道。
大庆知道了事情的缘由,更知道纺织厂的人们是多么的盼望房子,开口道“武大哥,你先别急。工人师傅们,你们听我说一句啊。”
“房改政策我也多少知道一点,这个政策出台很久了,今年应该是政策过渡期的最后一年。不光咱纺织厂,很多单位都在抓住最后的机会盖房子,有的都快封顶了,你们想啊,盖到一半就拆了,那不是浪费嘛?领导也不会让群众拿着个当话柄,你们说呢?”大庆含蓄的说道。
“啥意思啊?小陈,你能说明白点儿么?”一个老职工说道。
“陈政委的意思就是让咱们别停,接着盖,等盖出两三层的时候,领导也不好说把它拆了,是这个意思吧?”一个和大庆相熟些的职工说道。
大庆半是遮掩的笑道:“我可没这么说。”
有人叹气道:“许健是个外来户,他才不关心我们呢,就是想接着盖,他不同意也拿不出钱来。”
大庆轻笑道:“放心吧,不会的,没有哪个领导不喜欢盖楼的。估计许健也正想办法呢。你们想好了赶紧找他去吧。”
众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眼见武志学不愿意替自己出这个头,只好壮着胆子找厂长去了。
武志学见人走光了,关上门说道:“大庆,我找你来是想你能说服大家,让他们不要去政府门口闹事,你怎么不劝劝他们,反而还鼓动他们找厂长接着盖楼呢?”
大庆按住武志学的肩膀,将他压坐在沙发上,严肃的说道:“武大哥,你领会政策,所以不会像他们似的。但是你想过没有,你现在住的是楼房,冬天有暖气,屋里还有厕所。他们不一样啊,从刘建民盖楼到现在差不多八年了吧?八年抗战都结束了,他们还没住上楼房呢。盼了这么多年了,断他们念想的话谁说都行,就是不能从你嘴里说出来。他们尊重你为什么?因为你关心他们。现在你劝他们顾大局?你忘了当年人们抢房的时候,打的六亲不认c丧心病狂的场景了?”
武志学沉默了,他也想照顾职工利益,可是在政策面前,他不知道天平哪头沉了。武志学闭上了眼,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大庆想安慰一下武志学,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吐了两句不咸不淡的话:“别想太过了,活的轻松点不好吗?对了,马晓云忙什么呢?”
武志学知道大庆是没话找话,为大庆发愁道:“你还是跟你们局长沟通一下吧,做个准备,别万一再闹出什么事件不好收拾。”
大庆嘱咐武志学注意身体,别老操心,看他一个人的生活实在有些乱,帮着收拾了收拾茶几上凌乱的杯子,正待要帮武志学把电视打开,马晓云拿钥匙开门进来了。
马晓云顾不得招呼大庆,急迫的问武志学:“他们来是不是撺掇了你带头闹事?”
“没有的事儿,就是一帮人没了主心骨,问问我该怎么办而已。”武志学说道。
“那就好,我一听说这事儿,生怕你被赶鸭子上架。你可不能跟着他们胡闹,好容易在厂里安生等退休了,冒这个险可不行。”马晓云说道。
“你这闺女认的真好,比老婆都贴心。”大庆说了句一语相关的话,看着两人的反应。
武志学赶忙坐直了身子,问道:“对了,你们单位有没有合适的小伙子?给我们晓云介绍介绍。”
“有啊,多着呢。晓云你跟我说说,想找什么样儿的?”大庆问道。
马晓云玩笑道:“您这样的就不错,还有么?”
大庆听后一乐,笑着说:“我老婆说我是三十岁的年龄,四十岁的脸,你找我这样的不就成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