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你别跟外人说啊,等人事关系都办好了咱们再联系。”张宏宇在电话中嘱咐着。
“好的,你忙吧,我终于心里踏实了。”武志学说完便和张宏宇挂了电话,闭着眼,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马晓云看武志学有些激动,试探着问:“是不是你工作的事儿有进展了?”
“嗯。”
“怎么安排的?”马晓云高兴的问。
武志学展颜道:“你就别问了,省的节外生枝,走,我请你吃饭去,你也忙了一上午了,该慰劳慰劳肚子了。”
马晓云知道武志学这阵子肯定没少担惊受怕,也不急着追问,拿起自己的挎包说道:“你请我吃饭,是不是也该洗洗脸,刮刮胡子,换身衣服?”
武志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有日子没换过了,刚才又出了不少汗,一股酸臭味直呛鼻子,不好意思的说:“要不你等等我,我去澡堂洗个澡咱再吃饭,行么?”
“有什么不行的?正好我也回去换换衣服。”马晓云说道。
“那行,你先回去吧,我给王坤打个电话,别让他给我送饭了,咱们去他那里吃,他看到我挺好的,也就不惦记了。”武志学说道。
马晓云见武志学正在从灰暗的阴影中走出来,欣喜的笑着,回家换衣服去了。
武志学给王坤打完电话,想了想后,又给大庆打了过去,他不想自己的好兄弟们再担心了,为了自己,他们都主动的伸出了援手,尽着自己的心意。尤其是大庆,由于两家挨得不远,大庆没事总要到自己家坐会儿,陪自己说说话c解解闷儿,自己亏欠朋友太多了
大庆接到武志学的电话,听武志学说着自己的工作安排,也不住的高兴,虽然武志学不能继续当局长了,可是好在没有受什么处分,还能继续吃公家饭,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武大哥,我们最近在收缴社会枪支,任务挺重的,我就不去吃饭了,晚上你来我家吧,让你弟妹烧俩菜,咱在家喝点儿。”大庆听完武志学的叙述,说了说自己的难处,婉拒了武志学的好意。
“那好,晚上我去你家,最近光让你跟我受累了,咱们好好聚聚。”武志学说道。
大庆其实想去鸿雁酒家,不为别的,每次去,他都想从郑院长嘴里套些王楠的消息。大庆听郑院长说过,王楠不让郑院长把她的消息告诉自己。郑院长对于自己的承诺很执着,但碍于大庆的担忧,每次都跟挤牙膏似的,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透露一些给大庆,老少二人就这样心照不宣的沟通了两年多。
大庆在经历了武志学一家的变故后,对工作更加不上心了,每天专注于自己有没有什么过错,如果有,就早点儿擦干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用李文慧的话说,大庆的“境界”提升了。
大庆很羡慕武志学,他很想有个只拿钱不干活儿的闲差,在大庆的眼里,武志学现在的境况未尝不是因祸得福,自己宁愿把职务给别人腾出来,远离尔虞我诈的是是非非,安心的经营新天地公司。
江北的治安管理是个非常复杂的工作,各个机关都不是大庆能招惹的,有些牵扯机关单位的案件与其说是处理,不如说是和稀泥,执法是无从谈起的,自己的职责就像是万金油,什么“病”都治,又什么都治不好,每当大庆面对陈有德的遗像时,总是心中默念着:“对不起。”
大庆与其说是无欲无求,不如说是想摆脱是非因果,别人都在为了争取要职而四处奔走的时候,大庆却一心想给自己弄个闲差,他的心思令人费解,毕竟他的档案年龄才28岁,正是事业的起步上升期。每当大庆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局长和有竞争关系的同事听时,他们都认为大庆太有城府了,这是隐藏自己的野心,而不是真实的想法。
大庆不怕被人误解,也不想利用职务之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