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气的寒冷,建材厂的工地彻底上冻了,施工停了下来,在家歇起来的张彤几人回家过起了久违而又安定的家庭生活。大庆趁周末喊来几人,开了个年终总结会。
大庆开言道:“上次也跟大家解释了,咱们挣的都放到惠风楼吃利息了,这真叫‘吃’利息,幸好咱们周转的开,我觉得今年咱们的成绩非常不错,实际能核到一个人十万了,毕竟是刚起步,有这样的进项大家都该高兴才是。”
“陈局,这也多亏了人家李小姐,咱是不是备点年货看看人家啊?”张彤说道。
“她什么都不缺,我觉得不用,真要送的话,武局长家必须准备一份儿,以后求人家的地方多着呢,而且最好是你们亲自去。武局长这个人是个重感情的人,他为什么放着工业局c建设局的楼不住,一直住家属区的平房?说明他留恋纺织厂的一切,你们去看他,给他送年货他肯定高兴,而且一定会收的。”大庆分析着说。
“嗯,我们俩跑一趟。”张彤点头道。
“还有就是马红玉,你们别总拿过去的事儿挤兑人家,人家现在是港商跟前的红人,建材厂的活儿还要做一年多呢,说不好听的,马红玉能左右咱们新天地半条命呢,好好相处没坏处。”大庆继续说道。
“这娘们确实能耐,李小姐给她搭了个梯子,她爬的可不是一般的快,估计已经爬上蔡老板的床了,快四十的人了,别的不会,一身伺候男人的手段,您没见过,平时老马都是挽着蔡老板的胳膊走路,神气的很。”许建设说道。
“你正经点儿,晓佳要是在,这话你敢说么?”大庆斜了许建设一眼说。
许建设嘿嘿的傻乐着,换个话题道:“陈局,我能跟您和我二哥商量个事儿么?”
“啥事儿?”两人齐声问道。
“我想给咱公司添台车,我是说小轿车啊,我听说纺织厂现在的许厂长嫌那个老‘伏尔加’太破,已经扔了很久都没人开了,我想着咱给许厂长送点礼,反正纺织厂也不用,闲着也是闲着,咱开走得了,好歹也是台车啊。”许建设说道。
“陈局,我觉得老四说的对,咱们公司已经名声在外了,该有点儿门面才对。”张彤说道。
大庆说道:“也是,你们去办吧。别张扬啊,我想办法把车过户过来,要不然家属区里又该吵吵了。”
“还有个事儿。”许建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还有什么事儿?”张彤问。
“晓佳答应嫁给我了,我想年三十儿结婚。”许建设有些害羞的说。
“什么?”大庆不敢置信的怀疑道。
“她真答应了,我没强迫她,我发誓,我对我死去的爹发誓!”许建设怕大庆瞎想,起誓道。
“我让我老婆问问,要是真的,你俩结婚也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看黄历了么?有年三十儿结婚的么?”大庆说道。
许建设说道:“陈局,这都什么年代了,再说了,我家就一个老娘,还跟着我姐住呢,晓佳就她自己,我俩不用考虑那么多,结了婚我娘也就放心我了,我不想让晓佳自己一个人过年,所以才想着年三十儿结婚。”
大庆知道晓佳的身世,思量着说:“你有心了。”
张彤插话道:“陈局,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都这么熟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大庆说。
张彤有些歉疚的说道:“灾后我俩一直在江东那边儿呆着了,以前在江东,社会上也有点儿朋友,所以干什么都还算顺利,最近我一个朋友进去了,我知道您不愿意我们跟社会上的这些人再有什么接触了,可是我我求您了,帮帮他吧,他不是什么孬人,以前开了两个小卖铺,日子过得还不错,这次发大水,属这些干个体的最惨,两个小卖铺被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