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伙子不错!”于警官点着头。
“我正想和你说个事呢,你就来了。咱俩真默契啊。是这样,我再过几年就该退休了,赶上这个事,我估计,想回去正常工作很难了。我想让我干儿子接我的班,你帮我办办呗!”
“这?这不符合政策啊!”于警官为难道。
“你自己想办法去,我这辈子这是第一次求人,也是最后一次,你自己看着办吧。”陈有德板起脸不客气的说。
过了一会儿,这些警察各自说了些保重身体之类的话,留下了一地的水果之类的慰问品后离去了。
等他们都出了门,陈有德对大庆说:“妥了。”
大庆不解,陈有德接着说:“老于是市公安局局长,他不说不行就是答应了。你也别等你们厂开除你了,开除也不好听,又不是什么正式工人,他们连个档案啥的都没有,你直接去你们厂跟管人事的说你不干了就得了。挺起胸,硬气点。”
看大庆不说话,老爷子又语重心长的说:“现在这个社会风气确实有点乱,这些所谓的城市工人往上推两代,哪个不是农村的?今天他们可以不公正的对待别人,明天就有可能被别人不公正的对待,因为这种风气就是他们助长的!孩子,去主动辞工吧,只有他们对不起你,你不欠他们什么。”
大庆听到这里,向干爹鞠了个躬,转身向厂里走去。
1984年的春天是很多纺织厂的工人最难忘的一个春天。开除了一帮害群之马,留厂察看了一些挑唆闹事的坏分子之后,企业承包责任制彻底展开了。这次改革的顺利是出乎很多人意料的,虽然有国家的政策支持,但纺织厂的内部问题解决之快,是至今都令很多人人费解的。王楠c强子c大庆,无论都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客观上都给这次改革带来了助力。
严打的大环境下,胡永刚很快就落网了,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纺织厂生活区的老百姓们都为这件事拍手叫好,但对于严打期间,居然没给他弄个死刑,都感觉政府便宜了他。
刘辉对这件事也很有感触。那次赌博跑了的人里就有他,虽然赌资丢了,但人没事。他也心疼丢了的那些钱。他知道,他和他的几个兄弟干的事不长久,必须尽快想别的出路,不然早晚都会被抓。
刘辉早就不愿意在纺织厂干了,他知道这么改革下去自己早晚要被辞退。与其等着被别人辞还不如自己走。自己干点什么也比在纺织厂挣的多,而且还更自由。自己被劳教过的污点要背一辈子,自己认了,但不能让这个污点以后再牵连上自己的父亲。他决定以一个成年人的方式和自己的父亲谈一谈。
“爸,我求求你,让我离开纺织厂吧!我走了,对你对我都是好事!”刘辉恳求着对父亲说。
“混账!我好不容易帮你解决了正式工作,你说不干就不干了?”刘建民气急败坏的说。
“爸,您为我操的心我懂,儿子长大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不管您对儿子的过去怎么看,我现在都有能力养活自己,而且肯定不用违法的方式。”刘辉说完,顿了顿又说:“现在的社会形势不管您怎么看。我能看到的是,像我这样不喜欢这个工作,又给厂子帮不上忙的人,就算现在不离开,以后迟早要让人家撵走。您为了儿子能有个正经工作,隐忍了这么多年,您就放儿子一个自在,还您自己一个自由不好吗?”
“小辉,你以前的事不怪你,那个时候人都疯了。你出来以后,爸就想给你个稳当的日子,可是这么多年也没帮你定下个婚事,爸爸心里难过啊。”刘建民哽咽的说。
“爸,我走了,你在厂里就能提升威信,你的理想才能实现。我走既是要成全您,也是要成全自己。求您了,让我离开纺织厂吧!”刘辉激动的说。
经过和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