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做工精细的辟邪砚台粉身碎骨,成了刘太守又一个发泄怒火的牺牲品。书房中凌乱不堪,几乎找不出完好的家什。
“大人息怒啊!”郡丞在旁劝道。
“呯!哼!可恶!不灭岳沙,老夫誓不为人!”刘太守气喘吁吁的一拳砸在案几上,最后一支毛笔可怜的滑落
“大人啊,要从长计议啊”
“哼!本官正是听了你的从长计议,现在你看看!啊,看看!李财竟然被他们抓了!本官颜面何存!来人啦!召宋长史,点齐军马,老夫要灭了岳沙!”
“大人不可啊~”郡丞扑通跪下,拖着太守的衣袍道:“兵马一出,就是生死之局,纵然取胜,民心亦废啊。大人三思!”
“民心民心,尔等就知道民心!以下犯上,该当死罪!”
“大人”
“尔等不要再劝,本官心意已决。来人,召宋长史!”
“报——大人,京城役使有书信到!”
“不见!本官要先征岳沙”
“大人,岳沙事小,京官事大!”阴郡丞仍苦心劝道。
“诶!见!”
须臾,“呯!”上好的楠木案几在刘太守拳下终于碎成两截。
郡丞捡起信件一目十行的看过,心中禁不住一阵感叹,看着怒发冲冠的太守,无奈的摇摇头,小心的试探道:“大人”
“老夫不服啊!”刘太守昂天长啸,口角流出一丝血迹
“服了!三个三万,四个六万,八万一对,服四七万,极品清一色。给钱给钱!”白沙乐呵呵的道。
“哼!哥哥又赢我的!不玩了!”赛貂蝉翘着“小嘴”耍赖。
“急什么,不是还有两家嘛?来,要不要本大山人帮你看看?”连“妹妹”的钱都要抢的无良哥哥媚笑道,全然不顾小一小二二人哭丧的脸。
“白村长,白村长~”牢外老远传来有人呼喊。
“谁呀?”赛貂蝉呼的站起来,哗啦,桌子给她大腿一顶,竹牌全滑在地上:“呀!哥哥,不算不算!”她狡黠的笑道,一边探出头去。
这下轮到白沙哭了。今天手气不好,他比小一小二还输得多。
“白村长哟,又在血战啊?呵呵,不好意思,太守大人有请!”
“怎么,又要上堂?也好,正好无聊。二位,改天再来哈。”
“小的先退。”小一小二巴不得结束,他俩早囊中空空了。
“不不不,不是上堂。”赵头解释道,“是太守大人请白村长后花园喝茶。”
“喝茶?”
“嘻嘻,哥哥,走吧!”赛貂蝉闻言却笑了,眼睛弯成了柳叶。
“下官见过太守大人。”
“坐坐坐,白村长快坐。”刘太守竟然拉起白沙,笑容中看不出一丝的虚伪,仿佛二人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太守府中有一潭小湖,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湖面上转眼不见,湖边植物枯枝在风中瑟瑟发抖。湖面皱得像八十岁老太太脸上的皱纹,枯败腐朽的落叶随浪飘逐,片刻不得安身。
湖中央盖有一座凉亭,亭中早安排好酒席摆上了小点。
刘太守居中,左手阴郡丞和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人,右手白沙c赛貂蝉。众人坐定,刘太守首先举杯道:“各位,初雪瑞冬,梅花含苞,这踏雪赏梅虽然早了点,可初雪煮酒却是最好,不妨一边赏景一边畅谈。各位,请。”
白沙默算一下时间,五月中旬入狱,转眼已快十一月,狱中居然快半年了。刘太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白沙略微示意喝下,却不答话。
“哎呀,好茶!”刘太守自语道,旋即转过话题:“白村长,赛姑娘,这位是平原镇蔷夫汪大人。本官业已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