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城,某间当铺。
赛貂蝉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给掌柜的丢下一句话“叫戴胜和刘翔马上来见我”就冲进后堂。
不一会,戴胜和刘翔进来:“师姐,有什么事?”
“戴师弟,你快马加鞭将这封信交给干爹,让萧掌柜给你准备三匹马。记着,要快!”
“好!我马上出发。”
“刘师弟,你把这封信和一千两银子带到平原镇岳沙村交给一个叫辰飞羽的。”
“啥事这么急?师姐,给我们说说?”刘翔嬉皮笑脸的说道。
“人命关天的事,别问。快去!”
“哦”
“萧掌柜,店里有多少银两?”
“回小姐,有四千七百七十两。”
“传我的话,让周边当铺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凑齐一万两,我有急用。”
“这小姐”
“行了,你别问这么多,照办就是。”
“好吧”
“爹,我觉得白村长应该不会杀梁福。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郡丞看了看儿子,又瞧了瞧儿子腰间的宝剑:“为父也只能尽量保证他不受皮肉之苦,其他的为父也办不到。”太守刘化不过是个混吃混喝等死的土皇帝,自己的儿子却一直想干出一番大事业,虽然儿子已经三十一岁了,但那个父亲不想自己的儿子真干出一番成绩来呢?两个证人的证词就是他准备的,其中有意留下不少的漏洞,他想看看儿子口中的白村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老人用他磨砺了一辈子的眼光去看世界,发现这个社稷下面暗潮涌动,尤其是太平道。乱世必出妖人,张角无疑就是其中一个。平民百姓越来越穷,流民一年比一年多,暴乱也越来越多,税赋一年比一年高而税收一年却比一年少,这些都是“乱世”的表现。加上当今天子荒淫无度,不问政事,这天怕是真的要变了。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差不多了,可还必须儿子和孙子多找几条后路,虽然这些后路还不一定用得着,当然最好永远用不着。
牢狱,焦触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赛貂蝉来了,他就装睡;走了,就起来陪白沙。通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白沙和赛貂蝉的关系很微妙,说是兄妹,却无兄妹之意;说是情侣,又无恩爱之情。总之,好像是女的有意而男的真把她当妹妹。只可惜牢房就这么大,两张床,中间一张案几,外加一个热烘烘的炭盆,避也避不开,焦触不得不经常性装睡,也正好支起耳朵偷听二人的谈话。
五六天了,不知道刘太守打的什么主意,也不见第二次上堂,白沙和赛貂蝉的话似乎都说完了,大眼瞪小眼。听历史老师说在宋朝以前女子,尤其是不尊儒教的女子,是非常开放的,宋朝程朱之后风气日紧,倒清朝达到顶点。以前白沙不以为意,现在反倒觉得这些话的确有道理。这不,这几天赛貂蝉突然“迷恋”上了他的胸膛,只要他躺下,赛貂蝉保证在第一时间将头枕在他胸前。
“可惜不是美女。”白沙在心中暗暗念叨,也只能假想眼前是西施蔡文姬。意淫啊,意淫。
赛貂蝉听着白沙的心跳,脸微微有些发红。无言无语的沉默其实也是一种很不错的享受。和白沙同处几个月,还是最近这几天最为亲近,这种感觉她很想一直保持下去。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一种依赖性习惯,一种习惯性依赖。
每次,都是白沙打破这种沉静,毕竟身边还有一个大大的电灯,不,是一群电灯不是?病痛的呻吟声不绝于耳,犯人们可没有白沙他们这种“享福”的待遇,再说焦触也不是真睡觉,翻身的声音总在不时的破坏着这份难得而又无聊的宁静。
“我说貂蝉妹妹,你离开家这么久,你家人不担心吗?”赛貂蝉的身世一直都是一个谜,这个谜积累久了,几乎成了白沙的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