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齐泰见到仙子发怒,又被她说到痛处,羞愧难当,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这时台下信徒看齐泰竟被批得说不出话,都颇为不服,终于有一个身穿粗布短衫的信徒按捺不住。只见他高高跃起,攀上了露台,大叫着“不得辱我无生老母”冲向叶紫萱,手中寒光闪过,竟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杨素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变化,下意识地反身抱住叶紫萱将她护在怀里,自己却是紧闭了眼睛,暗叫:“吾命休矣!这短暂的穿越,便要如此结束了吗?”
但在下个瞬间,却没感到匕首入体的疼痛,反而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痛呼,还伴随着咣当一声传来。他睁开双眼,缓缓回头,却见刚才那个狂热信徒正捂着手腕倒在地上,匕首已经坠落在地,身旁还掉落了一个圆球,竟是徐如柏的陶瓷健手球。他诧异地看向徐如柏,只见小公爷长身而立,杀气凛凛,大声喝道:“谁敢冲击朝廷命官尊驾!”
原来,昔年成国公以战功受爵,武艺和兵法是他立命之根基,徐家子弟自然要承祖业自小习武,徐如柏也不能除外。更何况他自小喜动,最爱习武骑术两样。刚才事态紧急,他手边没有趁手的兵器,电光火石间只是下意识地把手中东西掷出,正是那个陶瓷健手球。
杨素保住了小命,心神一松,恍惚间喃喃自语:“这对健手球真是神奇,一个为大义献身,一个救了我的性命,比那仙家宝物不知高明了多少倍,也不知小公爷家里还有没有了,能不能讨来一对儿把玩。”
叶紫萱此时正被他抱在怀里,两人贴的极近,听了他的话噗嗤一笑:“还不快把手拿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竟然还能说出这种俏皮话。”
杨素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叶紫萱,只是刚才情况紧急,他竟是没有机会好好体会那一抱的风情,看着手掌,心中好不懊恼。
此时信众似乎受了刺杀事件的刺激,对徐如柏的话充耳不闻,他们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看杨素和叶紫萱二人便如亵渎了无生老母的异端,已经是蠢蠢欲动想要冲上台来。
赵用贤暗暗叫苦,他在知道杨素的身份后,已经绝了与杨素起冲突的想法,却没想到竟然有如此狂热的信徒,只能让弟子抬了受伤的信徒下台,又大声让信众冷静。
但此时人情汹汹,哪里是他所能镇压下来的?华朝百姓识字率不高,他们与读书人不同,一旦受到蛊惑,若不拿出看得见摸得着的证据,便再难纠正,此时已经不是红口白牙劝说两句就能安抚住了。
就在这个危急时刻,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哨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忙乱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最终在这露台前停了。杨素抬眼望去,却是十几个身穿云锦曳撒的内卫,为首的正是那日给杨素监行廷杖的千户刘思唐。刘思唐命令内卫们散在露台周边,不准百姓冲撞露台,自己则轻身一跃蹦上了露台,然后微笑着对杨素抱拳:“杨大人,真是有缘那!”
杨素心想:“这应该算是孽缘了,不会是光熹派人跟踪我吧?但是没道理啊,刚才我与紫萱在护国寺内那般幽静,就是再怎么高来高去的高手,也绝对会被我们发现才是。”
刘思唐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低声对他解释:“其实我们早就注意到了白莲社在京城如此大规模的活动。今日清晨北城兵马司拦截了举家离京的杜常,一问才知道,他们一家近年来祸事不断,得了法师指点要去济南府换换风水。我们又去杜府搜查,发现那里早已贼去楼空,这才知道今日是赵用贤他们离京之前的最后一次法会。”综合前面种种,这杜常应该就是赵用贤所说的那位平地飞升的杜员外。
赵用贤断然不会想到内卫们来的如此之快。他在白莲教地位很高,知道此时教中正在筹谋大事,自己万万不可身陷囹圄。他有些不舍地看了眼围在露台前面的百姓,只觉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