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祥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沉重的点点头。

    “好！”

    说完不再看周永廉，径直转身走到会客室。

    周永廉抿了嘴唇，刚才真是被程祥给吓到了，谈云飞这小子去哪了？怎么他回来也不知会我一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多尴尬？

    沉默地收拾工具出来时，程祥正无神的瘫坐在椅子上，听到周永廉出来的响动才回过神。

    “周警官，我会被判几年？”

    “这个得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什么杀害了古志。”周永廉把背包和工具箱丢到会客桌上，坐在程祥对面。

    “前几天，我发现美合心情不好，就偷偷留意着。”程祥苦涩一笑，“然后我就发现古志那个混蛋，他在纠缠美合。他威胁美合如果不给他钱，就将吸过毒的事告诉我。”

    “你妻子答应他了？”

    “没有，我已经和美合商量好，过完年我们就扩大玉器店规模，美合她舍不得用那笔钱。”程祥说着开始哽咽，“但我不能让美合这么委屈的被伤害，我就偷偷拿了一笔钱，那天晚上我偷偷约好古志，在公园顶给他钱。”

    “我想，结果不是很美好！”周永廉感叹道。

    “是啊，古志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渣。那天晚上他拿了我的钱后，居然没带美合吸毒的证据，他根本就没想放过美合，我很生气，就，就我是为了将钱夺了回来，争执中不小心就就将他推下了，那条阶梯。”

    程祥激动的双手抱头，狠抓自己的头发。

    “程师傅，你冷静一点。”周永廉说：“那你为什么不去自首？过失杀人判的并不长，你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如果我出事了，那美合怎么办？她不喜欢孤独，我不能就这么丢下她。”程祥固执地摇着头，叹气道：“那晚回家后，我就发现玉牌上沾满血，我就洗干净放到保险柜里，没想到却被周警官你一眼识破，看来是天意啊！”

    “这可不是什么天意，这块玉和你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你却让它染上了鲜血，你已经背叛了你的过去。”周永廉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脱下，包住那块玉佩。

    程祥怔怔的看着他将玉牌收起，喃喃自语：“我背叛了这块玉吗？我已经不配做一个玉雕师了吧？”

    “这个你自己才能想清楚，但是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出门大街上到处是刑警，我再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如果你没有撒谎，那么几年后的十月二八，你还有机会和你妻子一起过，还有机会赎你的罪。”

    周永廉沉声说完，背起背包提起工具箱，头也不回的走出会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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