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看着王大爷手中的药,心想,完了,完了,还真让我猜中了,果然,用在马身上的药要抹在我身上了!呜呜我要变马了!
“莽儿,是不是伤口又痛了?放心,这药用上去,你的伤口就不痛了。”瞧见王莽还在发愣,王大爷以为王莽是痛得难以起来,于是伸出一只手欲扶起王莽。
“莽儿自己能坐起来!”王莽摆了摆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坐了起来。
渠氏将王莽的里衣全部脱了下来,一道道皮开肉绽的伤口鲜红而带微肿,真令人触目惊心!
“见伤口式样,应该是马鞭所致!”王大爷一边上药,一边说道。
闻此言,渠氏红着眼眶,不可置信的问王莽,“莽儿,这些伤口都是祖父用马鞭抽打的?”
王莽默不作声,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渠氏的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了,王莽心一抽,急忙说道,“母亲别落泪了,莽儿过几天就好了。”
一会儿,王大爷将王莽所有的伤口都上好药后,把里衣给王莽穿好,道,“不要沾水,过两天就没事了。”说完,长长的叹一口气。
“谢谢您!谢谢”渠氏胡乱的擦了两把泪,躬身连道几声谢。
王大爷赶紧虚扶起渠氏。望着满头苍发,一脸憔悴,两眼红肿的渠氏,王大爷百感交集,“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不用如此客气,邻里之间理应互相帮衬!我走了,你好生照顾莽儿,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说完,又长叹一口气,提着药箱转身走出屋子。
“母亲,我是何时回来的?”
王莽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静寂。
“大概昨晚丑时吧!”
那就是凌晨3,4点钟,这么晚回来?难道王禁慈悲大发派人送我回来了?“母亲,昨晚是祖父送我回来的吗?”
渠氏摇了摇头,“母亲昨晚把你背回来的!”
王莽在心里愤愤不平的骂道,老不死的,居然让母亲背着我徒步回家!一辆马车都舍不得,真是个吝啬鬼,冷血动物!
可王莽不知道的是,王禁能放他回来就已经不错了,能保住一条小命更是莫大的幸运了!
“莽儿,饿吗?母亲熬了白米粥。”
“母亲,你咋不问我昨天的事呢?”王莽鼓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渠氏,问道。
“喝完粥再告诉母亲吧!”渠氏理了理王莽零乱的发丝,面色平静的说道。
说完,起身去了厨房。
“莽儿,说吧!告诉母亲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见王莽粥已喝完,渠氏接过王莽手中的碗,开口问道。
闻言,王莽娓娓道出昨天下午在亭台水榭发生的事。
听完后,渠氏哭了,责备道,“你不该报复那三个小哥哥,咱们家得罪不起人家呀!”
倔强的王莽听到渠氏嗔怪,立马激动起来,手不慎碰到了伤口,痛得他深吸一口凉气,随即反驳道,“母亲,这不是报复啊!这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渠氏深知王莽的个性倔强,认定的事情很难轻易改变,于是语气也缓和不少,“母亲知道,但莽儿,你要记住,对表兄们能躲就躲,见到面也要绕道而走,咱们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王莽闻言,心里一阵凄凉,自己出身高贵而地位卑下,头上罩着皇亲国戚的光环却又过着清贫的生活;能随便出入宫禁,回到家里却是平民百姓;与叔伯家的公子和千金称兄道弟,又不得不像仆役似的低三下四,这种反差而又矛盾的生活真让他觉得这是莫大的讽刺。
“母亲,不是我想躲就能躲得了的。”
渠氏默然,王莽说的话也没错,有时不是想躲就躲得了的。
半响之后,渠氏又问道,“那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