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屁股下的这本小册子上面到底写着什么?难道是太一道人留下来的什么绝世武功?
“啪!”
“痛!俊儿!你下手太重了吧!”
“谁叫姐夫堂堂大都督,还想来偷我的东西。”
“我不是就好奇一下嘛!”
刘小川甩着右手,整个手背上面肿起来一大块,从来没见过小丫头这么大劲地抽自己,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再看看她,整个脸颊都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说实话,俊儿,你现在可以告诉姐夫,到底怎么才能化解阴阳绝命丸的毒性。”
“什么?”
“你一定有解毒的方法。”
刘小川一本正经地道,他想起那天在盘龙屿边上的渔船上,俊儿心灰若死的模样,随后一人一剑,将十多号复国组织的疯子斩于剑下。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被炸“死”了。
他的眼眶忽然一热,在和眼前这个小道姑这么长久的相处以来,每每有什么事,俊儿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他。
一但有危险,俊儿第一时间挡在他的面前,似乎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如果一定要去哪的话,无论是虎穴龙潭,还是刀山火海,俊儿总是要跟着。
他的心里忽然又庆幸了起来,因为有了他,俊儿的名字后面多了个“莹”字,她这一生,很大概率无法像原来那样,真正跨入凡心湮灭的境界,变成武道之途上的一座丰碑,高耸入云,望者生畏,却又那么冰冷坚硬,独砺风雨。
“你一定有解毒的方法。”他又强调了一遍,如果俊儿没有十足的把握,她的脸上应该布满铅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红霞漫天。
俊儿把头摇得几乎要甩出去:“我现在不能说。”
“咱们什么交情,生死与共的过命交情。”
俊儿哈哈一笑,仍是闭紧了嘴不说。
“那行吧,过些天我进宫找找老太监的遗物,如果没找着,你可得替我收尸,顺便照顾好你那守寡的姐姐还有一出生就没了爹的”
俊儿一溜身子,麻利地躲进了被子里,紧紧地捂住了双耳。
“这么热的天,也不怕长痱子!”
刘小川拍了拍被子,俊儿一动不动,随后像只调皮的葫芦,滚动到墙角那边去了。
他不禁也勾起了嘴角,整个人轻松了不少,“阴阳绝命丸”而已,看俊儿这副样子,并不像是多厉害的玩意。
可是这倒霉孩子怎么就是不说呢?
扬州的日子虽说一如既往的悠闲,然而刘小川总觉得内心张惶,像是缺了些什么,浑身难受,偏偏却又说不出来,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对着窗外发呆。
有时候,一想到这辈子不能再抽香烟,不能再喝二锅头,连手机都摸不到,过往的二十多年,仅仅只像是做了一场绚丽的梦。
如今梦醒了,他也彻头彻尾地成了大梁朝c扬州城里的闲散王爷,大夏天的,一个大老爷们也忍不住坐在熏香绣床上面,悲春伤秋起来。
白日倒是一副游水好闲c遛狗逗鸟,同扬州城那些富贵人家纨绔少爷一般的作风,倒也符合他少年得志的人设,家人邻里c手下幕僚,也没发觉这位扬州都督有什么异常。
被那边东市西街的五陵少年如众星捧月般围拱着一起招摇过市,若不是顾忌脑门下边一张金灿灿的老脸,包不准恶向胆边生,脑子一昏,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事也会做得出来。
往后几日,刘小川连上街消谴都觉得索然无味,反而时常去海岛吹风。
有时趁着锐哥儿烧香理佛,把俊儿也捎上,倒让小丫头颇为惊喜。
看到自家姐夫看海的侧颜,有那么一瞬间,俊儿竟觉得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