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没有哇,诚哥!诚哥,我我女儿呢?”
他的精神似乎徘徊在崩溃的边缘,涕泗直流。
“鹰眼”朝边上的一个精干汉子递了个眼神,那人将手上擦拭干净的重狙放到一边,上前耳语道:“诚哥,兄弟们一直盯着他,这人确实没敢干什么出格的事。”
“放了他女儿。”
“是!诚哥。”
“鹰眼”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望着软倒在地,却又一脸堆满勉强笑容的胖老板道:“程老板,合作愉快。”
一辆蓝色的柯尼塞格停在枫亭大酒店的侧门,这辆豪车停在这里已经有好几天了,车玻璃上落满偶尔停歇在棕榈树上的侯鸟所抛下来的粪便,可它的主人却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谁也不能准确地说出,这辆车什么时候来的,来这里多久了。
而此时的枫亭大酒店门口,又开来了几辆黑色的加长林肯,漆黑色的车身,浸没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克鲁兹的年纪大概有六十多岁,是个老头,在南洋国当了三十六年的军部司令,哪怕一个轻轻的举动,都带着不可违抗的权威。
他挥了挥手,他最倚重的大儿子,大卫,低着头走过来,在保镖的拱卫下,两人一齐进了枫亭酒店的五楼。
今天的枫亭大酒店,一个陌生的客人都没有。
“你们来了?”
漆着古老纹路的铁门打开,房间里站着一个黑衣人,他穿着宽松罩头长袍,那长袍太过宽松,倒显得几分飘逸,可惜这个人气质诡谲,穿在他的身上,反而显得有点奇怪。
即便他转过头来,正对着两人,两人都看不清他的脸。
麻黑色头罩的掩盖下,只露出一抹阴翳。
克鲁兹本能得觉得这个人很危险,在进入房门的一瞬间,他的脚步明显地退缩了一些。
神秘人明显有点不耐烦,沉声道:“怎么?地方是你们选的,难道还会有问题?”
米国如今虽与华国暂列国际双强,然而和南洋国毕竟隔了一个太平洋,因此在南洋国,华语和米语并重,高层通常都能熟练使用这两种语言。
然而这位神秘人的华语标准异常,克鲁兹知道,他和他的师父,都是华国的人。
“没有问题,这是我儿子选的地方。昨天排查过了,一只苍蝇都不可能出现。”
克鲁兹呵呵笑道,他拉起他儿子的手,进了屋子,和神秘人一道坐到沙发上。
“斩首行动今晚进行。”
神秘人低着头,他的背不断地蹭着沙发,好像背上爬满了虫子,整个人显得烦躁异常。
可真是个怪人。
他的喉头一点动静也没有,克鲁兹甚至以为这个声音不是他发出来的。
与其纠结他是怎么说话的,还是他话里的信息比较重要,克鲁兹昏黄的老眼亮了起来:“计划能成功吗?”
“怎么不能!”
神秘人好像在压抑着怒火,天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脾气?难道是南洋的气侯比华国热得太多了?
他压低声音,免得吓到了对座的两人:“去的人是我的师父。”
克鲁兹放下心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哈里发很看中你,你要知道,你对我们很重要。”
“效忠哈里发!”
“军队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南洋国的军队全由我们家族掌握。”
“那就好,消息一到,迅速攻占国会大楼,那时政府军已成一盘散沙,如果这都吃不下,你就等着承受哈里发的怒火。”
“我明白,左道长。”
这人居然是